待,不少小門派感到岌岌可危,暗地裡結成各種聯盟。
而所有的人,無一例外的,都緊盯著樓襲月和紫宸派到底有何異動。可讓人疑惑的便是,如今這武林中顯得最平靜的門派,反而就是天一教和紫宸派。
我坐在院中,抬頭看著晚霞鋪滿天際,紅豔光華耀人眼目。
忽然間,一隻手按在我肩膀上,我微微一顫,穩住了心跳。
“小絮在想什麼?”
悅耳動聽的嗓音徐徐從身後響起。我沒有回頭,不露痕跡地避開他的手掌,回道:“沒什麼。”
“你說謊。”樓襲月笑著繞到我身前,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眸光閃爍地看著我說:“小絮腦子走神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攪弄袖角。”
我一驚,不由得低眸去瞧看自己的長袖,袖角處真被我揉得皺巴巴的。心中莫名一動。這麼一個小習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樓襲月竟然注意到了。
樓襲月在我身邊翩然坐下,把我往跟前拉去。我僵著身子不肯動,他眸子微沉,下一瞬狠勁將我拉過去跌坐在他的身上,不待我掙扎著再站起身,雙臂將我的腰牢牢箍住。
“小絮是在擔心八年之約過去,師父會血洗武林吧。”樓襲月笑眯眯地說,隨意地像是在談論今天的晚風很涼爽一般。我在他懷裡,身子僵得像石頭,半晌後低聲道:“你真要去滅了紫宸派?”
“哈哈。”樓襲月放聲大笑,用額頭輕輕撞了下我的,嘴唇貼在我耳邊說:“貓捉老鼠的樂趣,不在於最後吃掉老鼠,而是捉的過程。”他用舌尖捲起我的耳垂時輕時重地舔舐著,“小絮不覺得,現在整個武林正道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模樣,很有趣麼?”
我在心中低嘆一聲,的確是樓襲月的喜歡的情形。他會冷眼旁觀你慌亂無措的樣子,到你終於鬆一口氣的時候,卻是致命一擊。無比殘忍的一種‘遊戲’,他從來玩得樂此不疲。
“對了,再兩個月就到小絮的生日了,你這次要什麼禮物?”
我聽他這麼問,直覺地搖頭:“不用了。”
樓襲月把下巴蹭到我肩上,柔聲哄騙的口吻:“說吧,小絮上次的兩個願望,師父都為你達成了。”
我轉頭,有些不解地看向他。我只記得前年那次是讓他陪了我一天,不記得去年有向他許過什麼願望。那時我不正在孤雪峰上治傷嗎?一想到孤雪峰,就想起蘇莫飛,心臟登時緊了一下。不知道,蘇莫飛拿到紫金丸後怎麼樣了,他用了嗎?應該不會再走火入魔了吧?紫霞秘笈他還再練嗎?心思如被一根線牽著,隨風飄散遠去。
樓襲月見我發愣,彎了星眸,屈指衝我額頭敲下,“壞小絮,得了好處就不記了。”我猛然回神,意識到自己和他的姿勢過於親暱,望著他道:“你先放開我吧。”樓襲月一怔,與我對視了片刻,鬆開了手臂。
我從他身上站起來,回身面對著他說:“我沒什麼想要的。因為我想的,你也不會給。”樓襲月問:“你要什麼?說說。”我回答:“我想離開。”那張俊顏頓時冷了下去,漂亮的眸子沒了溫度,冷冷地注視著我,忽而道:“你就明說你想去見蘇莫飛不就得了。”我沒有接話。
樓襲月長身而起,那麼近的站在我面前,那張完美得毫無瑕疵的臉龐,忽然讓我生出一種無法直視的疏遠感。
看了我許久,他勾起唇角似乎在笑,對我說:“唐絮,你真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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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便這樣一天天流逝,眼瞧著兩個月就快過去了,期間我幾次想打聽打聽蘇莫飛的情況,卻苦於沒有辦法外出,而讓天一教的人去查,我又不放心。
樓襲月幾乎是將我與外界隔絕了,外面的天地怎麼風雲變色,我全然不知。而自那日他離開後,有好些日子沒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