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群眾發出歡呼。
潘挺對造子道:“看,他們都覺得我幹得好。”
造子站起來道:“是啊,你現在就算放個屁,他們也會找個瓶子裝起來當傳家之寶。這是誰的功勞?如果沒有我不遺餘力地宣傳,你哪來這麼高的聲望?”
“說到這點,”潘挺回頭看了看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的天意郎,背脊一涼,拎起造子,用瞬移擺脫眾人追隨的視線,躲進小巷的角落,一手抓著造子的脖子,將它按在牆上,“我昏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造子道:“你不記得了嗎?”
潘挺搖搖頭,然後狐疑地說:“難道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是啊,最奇怪的是,你昏迷的時候竟然會打呼。”
“不可能。”潘挺斬釘截鐵地否認,“我睡覺從來不打呼!”
“你睡覺不打呼不等於你昏迷不打呼。你說說,你以前昏迷過多少次,少於一百次的都不算有經驗。”
潘挺翻了個白眼道:“你以為我是林中睡美人嗎?給我說實話。”
“實話就是你兩腿一蹬昏了過去,讓我給你擦屁股。你知道我為了讓他們相信打呼的你不是在睡覺,而是透過神遊的方式接通天地,感受萬物心聲,費了多少的口水,花了多少心血嗎?”
潘挺道:“為什麼天意郎說我昨天太累了睡著的?”
造子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你一到了這裡,就被天意郎接到他的房間去了。喂,說實話,你們沒什麼吧?”
“你管得真寬。”
“管得不寬不行啊。要是讓薩耳知道你們……”造子話音驟止。
潘挺睨著他,“知道我們怎麼樣?嗯?”
造子正色道:“以他的陰險狡詐,一定會想出各種各樣的辦法來拆散你們,折磨你們。不過不要擔心,我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會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早晚三炷香,日日夜夜地為你們祈禱。”祝你們死能同穴,當一對亡命鴛鴦。
潘挺察覺到了內心的矛盾,依稀期待著聽到薩耳這個名字,可真的討論起來又覺得索然無味,於是轉移話題道:“你剛剛在傳達什麼神意?”
“三個字。”造子說,“真、善、美。”
潘挺愣了下,才道:“沒想到你還記得。”
“難道你以為忘記了?”造子誇張地張大嘴巴。
潘挺道:“沒有忘記。”
造子道:“那你有什麼計劃?”
“有一個很龐大的計劃。”
“什麼?”
“順其自然。”
“……這算什麼計劃?”
潘挺道:“神的大計劃。我已經想明白了,人類文明的發展史是一部漫長又處處閃爍著智慧光芒的鉅著。沒人有資格成為它的獨創者,它的作者應該是全人類。”
“你不想回家了?”
“想。”儘管潘挺漸漸愛上了這個傾注了自己心血的世界,但是,心中的家鄉永遠是地球,那個住著天天抱怨,離開天天想念的地方。“我只是調整了一下我的工作方式,目標定位並沒有改變。”
造子道:“我可不可以說一下我的想法。”
“可以不聽嗎?”
“等我講完再不聽吧。因為我覺得,你是把工作模式從‘偶爾做一點’調整到‘理所當然不幹活’狀態。”
潘挺想了想,“這樣理解也可以。”
造子拍開潘挺的手,從牆上滑下來,扭頭就跑。
潘挺道:“你去哪裡?”
“我去傳達神最新的思想——吃苦耐勞,勤快敬業!”
潘挺笑著追出去,追了兩步,一腳踹飛了造子。
……
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