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函像是明白過來:“你洗的時候我進去拿的啊。以後這些家務都交給我吧。我沒工作了,就給你打工吧。”
什麼?我洗澡洗得太入神了嗎?竟然都不知道葉函什麼時候進來又出去了,雖然隔著浴簾,但是,苗然還是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有人幫忙洗內褲,那是六歲以前的事了吧,苗然那小學開始就自己洗內褲了。
儘管如此,苗然還是欣然接受了葉函的“好意”。
葉函依然每天寫歌,寫完歌覺得不好又刪掉,常常寫到很晚,苗然很少知道葉函睡覺的時間,而且葉函也起得很早,準時給苗然做早餐。苗然雖然懷疑葉函是因為自己沒有收入才這麼拼命的照顧自己,但是她也不開口問,她願意這樣支援葉函,即便是這種方式。
葉函寄了很多小樣給唱片公司,無一例外的,都沒有被採用。跟演唱會伴奏的活也很久沒有了,葉函喪失了收入來源。
他心裡有著深深的挫敗感,隨著一次一次寫出去的歌杳無音訊,這種挫敗感越發的嚴重,創作的心情也越來越差,常常偶爾腦中飄過一段旋律,就馬上自我否定掉。這種自我否定也越加的快速,一開始是一段旋律,後來就是一句歌詞,再後來有時候調還沒出來就已經被葉函自我否定掉了。所以近來葉函都幾乎沒有寫出什麼歌,雖然常常到很晚才睡,但基本都是在不斷的自我否定中自我折磨到深夜。
這些,葉函就算沒有告訴苗然,苗然也懂。
這些,葉函就算沒有告訴苗然,他也知道苗然會懂。
要不然,她怎麼會等他那麼多年呢。
葉函和苗然都是一根筋的人,一旦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就不撞南牆不回頭。
新的一天,葉函拿著小樣去拜訪AS,他很久沒有來過AS了,往常只要郵件發過來一段音樂就好,不過這次AS這邊主動找了葉函說有事面談,葉函順帶拿了自己寫的新歌。
AS製作人和他一起在錄音室聽完甄甄的上一張專輯,十首歌,裡面有三首是葉函寫的。聽完以後,兩個人都很久得沉默,葉函不明白自己此次被叫來的用意是什麼。
製作人說:“葉函,甄甄的專輯發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隔這麼多時間你再聽這些歌,有什麼新想法嗎?”
“除了我自己的歌,其他的幾首說真的我都不熟悉,要說有想法,也只是作為今天第一次聽的想法。”
“願聞其詳。”
“甄甄是個很年輕的女孩,我認為她更適合她本來那種叛逆和狂放的風格,一個充滿活力自信和陽光的女孩,揹著她的吉他,做她自己堅信的搖滾。我認為她就是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很吸引人。”
“你是說,我們改變她的風格是錯的。”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我個人對甄甄風格的定位,當然,我入行不深,說出來的話自然淺。”
“說實話,我們這次的嘗試的確是錯誤的。雖然通稿上已經有很多甄甄首張專輯賣了三十萬的報道,但是我們的推新算是失敗了,這三十萬張的銷量是他爸爸的客戶買的,據說還租了一個倉庫來放。”
葉函有點震驚,說不出話來。
“現在做音樂大環境說好也好,說不好也很差,靠賣專輯靠銷量已經撐不起一個歌手和他背後的團隊了,但是現在一個歌手的成功還有很多的方向,比如參加綜藝節目,跑商演,增加知名度接廣告。”
“我沒聽出您的意思。”
“葉函,我們想讓甄甄去跑通告,甄甄是高層點名要我們捧的人,而顯然目前她的路還沒開啟,我們一方面想讓她多上電視增加曝光率,一方面還要為她籌備一些單曲零零散散的穿插打歌。但是鑑於第一張專輯失敗的前車之鑑,我們這一次還打算抄一些話題,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