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羽劍的族徽。
另兩匹馬上,左側是一名身著白袍腰佩寶劍的中年文士,先前便是他勒馬,下令讓隊伍停下。
他眯著雙眼,索驥著地面的腳印,最後凝神望著伽藍寺後幽深寂靜的十萬大山,問道:“他居然真逃進了十萬大山,你確定還要繼續追?”
“不錯。”白無忌露出一絲恭敬,道:“此子身懷重寶,而且,似乎身份不凡,若是被他僥倖逃出昇天,必然是滅族大患!所以,必須抓到他,不惜一切代價!”
這中年文士雖然看似年紀不大,但卻是城守府的三大客卿之首,一身實力已然是二品先天之位。
而在他右側,那名沉默寡言凹目鷹鼻的黑袍老者,也不過是和徐老一般的初入先天之境罷了。
白無忌這次是頂著其父的破口大罵和家罰央求,才將這兩位給請了出來。
“此次所得,我們要分一半。”那名黑袍老者突然開口道。但顯然有些意動。
畢竟能夠讓一介匹夫就能殺死徐老的重寶,他也無法不心動。
白無忌臉sè微微垂眸,不動聲sè道:“那是當然,我只對那枚玉墜感興趣,其他所得,都是二位的。”心中卻是不以為然,到了十萬大山深處,你以為你們就一定能回得來嗎?只要能穿上那副鎧甲。。。
“無忌,你長大了。”中年文士看著白無忌,露出一個意味莫名的微笑。
白無忌面sè微變,趕緊收攏心中的算計,抬起頭笑道:“都是先生教導的好。”
中年文士點了點頭,鐺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劍指十萬大山,冷酷道:“給我追!”
鐵蹄踏得山間碎石亂響,三匹白馬當先,在他們身後,手執橫刀的城衛軍們紛紛隨著他們,向著悽幽的十萬大山深處,策馬狂奔而去。
十萬大山深處,蘇源小心翼翼的前行著,他曾望著這條山脈十餘載,卻也只是在伽藍寺外的山林外圍打過獵,還是頭一次如此深入其中。
這大山深處,草木極為繁密,放眼望去,盡是參天古木,伸展的樹冠將夜空遮的嚴嚴實實,偶爾才有一兩道月光垂落,越發顯得幽深靜謐,詭異綺麗。
因為擔心真的碰上那些傳說中的妖怪,惹來殺生之禍,所以蘇源走的並不很快。
而為了避免被城守府的追兵圍堵,他也不曾走直線。於是在這個夜裡,蘇源並沒有被追上,但是他能夠感覺到,體內的那種神奇的氣勁,再次跌落了。
若是此刻白無忌在此,定能用《望氣術》看出蘇源的氣息,已經跌落至了後天七重,而且還有緩慢跌落的趨勢。
待到月sè漸去,有金sè的陽光順著不多的縫隙投下時,已露疲態的蘇源才找了一處樹洞,確認沒有任何危險,才找了些樹藤按照以前打獵時製作了一些簡單的jǐng戒陷阱,然後躲進了樹洞中。
在樹洞中小憩了片刻,恢復了些許jīng神,這才外出,一路採摘了些治療灼傷的草藥,然後用石子,打了一隻不長眼的彩尾野雞回來。
他先是將那隻咯咯叫的彩尾野雞擰斷了脖子,扔在一旁,將那些草藥揉成一團塞入口中嚼爛,這才將草漿吐在掌心,然後塗抹在身上幾處灼傷的面板上。
解決完傷口後,這才開始處理那隻早已嚥氣的野雞。
因為擔心點燃篝火會引來追兵,蘇源猶豫了下,便索xìng作罷,直接拔了雞毛,去了內臟,便直接皺著眉頭咀嚼起來。好在味覺已經因為咀嚼草藥早已麻木,是以除了難以嚼爛,倒也能夠下嚥。
待填飽了肚子,這才小心的在樹洞旁中挖了一個坑,將殘餘的雜碎埋了進去。
他沒有急於進入更深處,一則他步行腿短,跑的再快,也快不過馬匹。二則誰也不知十萬大山深處有多危險,是以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