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不用說了,這幅模樣就去見漫修,漫修的力量,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少夫人,您要的花。”就在這時,丫鬟惠兒有些委屈的捧著一籃子花遞與了芸萱。
“你怎麼……?”且不說籃中的花哪裡是她要的什麼鮮花,大多都奄奄的,有些彷彿還被踩過一般。只說這惠兒,也是一身髒兮兮的,連臉上都有幾塊兒泥土的印記。
“還說呢,剛才不知哪裡來了個瘋丫頭,我剛採完花,從池塘邊往這裡走,她就衝了出來,撞倒了我不說,還把一籃子的花都弄了個底朝天,全掉泥裡了,更可氣的是,她連一聲道歉的話都沒說,就揚長而去了!讓我知道是誰,我非不饒她!”
“一籃子花兒而已,何必生氣呢。正好,我看你和蓮兒的衣裳也都舊了,恰想給你們置辦幾件新的,索性借這機會這件兒就不要了。”
“少夫人真是好脾性。可話說回來,咱府上又招新的丫頭了嗎?剛才那個莽莽撞撞的人是誰啊?該不會是那個牧蘭之吧?她不是跟著她爹走了嗎?”
芸萱微微一笑,從身上取出些銀子,“這去吧,再晚,衣店就該關門了。”
“少夫人都沒置辦什麼新衣裳,惠兒怎麼敢當。剛才是惠兒說話過分了,還請少夫人不要責怪才是。”
“呵呵,瞧你,說哪裡的話。衣裳是真心給你們做的,而且,不只是你們的,再去幫老爺和兩位少爺也都丈點布回來,娘昨兒個晚上就說,想給他們都做件衣裳了。快去吧。”
“是。”惠兒笑著接下了銀子,回去換件衣服,出門去買布料了。
芸萱打發了惠兒,看看那一籃子被踐踏的花兒,搖了搖頭,又是一番苦笑。本想讓惠兒摘些花來,等雪兒醒後好好讓她洗個澡的,這下可好,那樣跑出去,還莽莽撞撞的把人和花都撞了個人仰馬翻,雪兒啊,還真是沒一天讓她省心那。
“芸萱姐姐,你在這裡啊?雪兒醒了嗎?”芸萱看去時,只見雨薇端了一個藥壺,正往自己這邊走來。
“恩,醒了。”
“這是補藥,我特意多熬了些,雪兒這幾天也累了,既醒了,讓她也喝些吧。”
“漫修也要喝的是嗎?”
“是啊。雪兒先喝了,剩下的就都給他。”
“那一起去漫修那裡吧,恐怕,他倆得一起喝藥了。”
看著芸萱的樣子,還有旁邊那一籃子髒兮兮的殘花,雨薇便明白了些什麼。當即,微微一笑,點點頭,同芸萱一起,過去尋漫修了。
等二人有說有笑的到達漫修房門前時,卻見房門開著,裡面傳出了陣陣哭聲。聽著,倒像是雪兒的聲音。
二人趕忙進了門,看到的,確實是雪兒在哭,而且,是在一個空房間裡,獨自流淚。
“雪兒,你怎麼又哭了?”芸萱忙掏出手帕給雪兒擦拭眼淚。
“嗚嗚……”得到的回應仍舊只有哭聲。
“表哥呢?”
雨薇不說這句還不要緊,一說雪兒哭得更兇了。
雨薇知道雪兒為何哭得如此傷心了,定是以為漫修又一次不辭而別。
“喂,你是誰啊?哪來的髒兮兮的丫頭,這衣服,怎麼現在還興反著穿的嗎?幸好表哥沒看見你,看到了啊,保準被嚇得再也不敢見你了!”
讓雨薇這一說,雪兒倒立刻止住了哭聲。
“你說誰啊!”
“說誰?喏,你看看吧!”雨薇指了指房間裡的銅盆。雪兒半信半疑的往銅盆裡一瞧,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水裡映照的這個是自己嗎?太恐怖了!
幸好!幸好漫修不在!
可就當雪兒要整理時,突然,門響了。肯定是漫修回來了。雪兒到處躲,卻沒個可以躲藏的地兒,最後,只得藏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