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盞茶,王澤起身而出。
他要再次去往百花閣,去會會孤山修士捏碎符信請來的所謂師兄。
魚二孃親自送王澤出門,她對王澤很有信心,但絕美的容顏之上,卻還是掛滿擔憂之色。
“我聽說你一劍就打敗了丁暉請來的修士,知道你很厲害,可你還是要小心,絕不可大意。”
魚二孃目光柔媚,伸出一根纖秀的手指,在王澤肩頭緩緩滑動。
王澤微微含笑,享受著舒適而幸福的感覺。
“二孃啊,我此去,若是被打死了,你會不會難過呀?”
魚二孃蹙額抬手,迅速將芊秀的手指按在王澤的嘴唇之上。
“別亂說話!你是當城的大英雄,一定不會有事的!”
魚二孃嘴上這麼說,靈動的眼眸中,卻還是閃爍出一絲緊張之色。
王澤笑容依舊,一動不動,就這麼用嘴唇感受著那根纖秀手指的細嫩。
彷彿意識到什麼,魚二孃迅速縮手,眼神玩味略帶幾分責怨。
“放心吧,每天都能看到二孃,我怎麼捨得死呢?”王澤嘴角噙出邪魅笑意,用力又看一眼魚二孃,轉身一躍而去。
魚二孃望著突然掠出四五丈遠的一襲青衫背影,整個人忽然失去了那種妖媚之態,痴痴凝望,判若兩人。
僅僅只是片刻,她已再度恢復嫵媚之姿,扭動起妙曼身段,走回了群芳樓。
百花閣外,遠遠圍觀的眾人大部分都已離去,剩下一些好事之徒乾脆買了酒,找個視野較好位置,幾個人圍坐在一起,邊飲酒暢聊,邊等著下一場熱鬧的開始。
“孤山修士請來的幫手會不會又是個草包?”
“不至於吧,好歹也是一座修行山門,即便剛剛興建,也總得有點東西吧。”
“現在這世道,名不符實的東西太多了,修士不一定就有什麼法力,待嫁閨中的姑娘未必就是處子,還有你更想不到的,魚二孃一個老鴇據說至今還是黃花大閨女……”
“這個我真信,好多人都這麼說,自從魚二孃來到咱們當城,開了群芳樓,不知多少人對她圖謀不軌,可費盡心思,耗盡家財,最終連手都沒碰到一下。”
“唉!誰說不是呢!我當初打賞百金,不就為了摸摸二孃那雙柔嫩的小手嗎!就是沒能遂願,一氣之下拍了桌子,結果被王澤那狗日的狠揍一頓,若不是他後來請我喝了好幾頓陳釀,我是絕不會原諒他的!”
“得了吧,是你請王澤喝的酒吧!”
“咱不聊這些,我倒是有些替王澤那狗日的擔心,萬一他真被孤山請來的幫手給狠揍一頓,咱就這麼眼睜睜瞧著?”
“不然呢?你覺得連王澤都被揍了,咱哥幾個能幫上忙?”
“也對,只能日後請他喝頓好酒,給他送點安慰了!”
幾個人正在牆角舉杯吹牛,忽然一陣怪風襲來。
轉頭凝望,有位錦袍青年從天而降,落在了百花閣前。
四名孤山修士和丁暉依舊躺在地上,苟延殘喘。
錦袍男子皺起兩道濃密的眉宇,屈身問道:“你們怎麼會……”
“難道是那個青樓小廝將你們重傷至此?”錦袍男子滿臉驚疑。
一名孤山修士聲音微弱,帶著顫聲說:“師兄,那個王澤真不簡單,他劍氣如瀑,實在很強,合我們四人之力……仍是不敵!”
錦袍男子微微一怔,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綠瓶,倒出五枚丹藥,瞥一眼旁側的丁暉,又將一枚丹藥放回瓶中,然後才將四枚丹藥分給四名孤山修士。
“你說他劍氣如瀑,可你們身上並無半點劍傷,應該是他境界低微,還無法將劍氣凝為實質才對,既然如此,合你們四人之力又怎麼會不能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