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你何時把自己放在了凳子上,是一陣痛楚讓她回了神,下意識地低頭,卻發現你正在解開她左腳的鞋帶。
當鞋子被脫下來的時候,疼痛讓她輕吟一聲,眉頭緊皺。
“傷得這麼重,還硬撐,萬一感染得厲害怎麼辦?你難道不想要這支腳了?”
你的話很生硬,甚至有點冰冷,不過聽在衛穎月耳中,卻比任何情話、山盟海誓來得動聽,至少讓她知道,原來這個看起來比冰塊還要冰寒的男人其實是在乎她的。
此時你的視線一直在衛穎月的腳上掃描,她的小腳趾已經嚴重破損,流了膿水;腳後跟也張了一個大水泡,如果再行走下去,很有可能會破裂。
並未說過多的話,你開啟藥箱,開始清理傷口。
你的動作很輕、很慢,就好似是在保護一個價值連城的古董,特別是當衛穎月因為痛楚而發出絲絲輕吟的時候,你甚至會對著傷口唿熱氣,雖然熱氣被面具所阻隔,但每一次卻依舊如此,顯然是下意識的動作。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都凝固了起來,衛穎月只感覺過得好慢,那太陽一直站在山的頂端,剛剛探出頭,彷彿是在對著她微笑;那清晨的寒風,雖然拂面有些冰冷,但感覺面板的熱氣能夠將其抵禦在外,使得她絲毫未感覺到冰寒。
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停下了手,抬起頭,定定地看著衛穎月。
“聽我的話,就到這裡,好不好?”這是,帶著面具的你,第一次用這麼柔和的聲線說話。
衛穎月卻是面色堅定地搖搖頭:“我一定會堅持到最後。”
“這不是一場遊戲,你畢竟不是真正的軍人。而且,你左腳的傷勢不容樂觀,再這樣下去,你的左腳很有可能會廢掉。”
無論你怎麼說,衛穎月還是堅定地搖頭。
眼見衛穎月如此,你也覺得沒轍,不由伸出手指敲打著自己的面具,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瞞著你,當你得知真相的時候,我怕你會更無法接受。”
聽到這話,衛穎月那清澈的雙眼就如同清潭之中落入一塊細碎的石頭,泛起了絲絲漣漪。
“只是,現在我不能告訴,因為我自己也沒有想到該如何去應對。”
衛穎月抿了抿性感的嘴唇,輕聲道:“你現在不告訴我,說明你在猶豫,你的猶豫更加表現你的心裡有我,是不是?”
你沉默不語。
你的表現,更加堅定了衛穎月的內心,她定定地看著你的雙眼:“李天,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真相為何物,我只想讓你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跟著你,纏著你,除非我死了!”
你輕嘆一聲,緩緩站起,轉身走開了。
你一走開,那三名女兵急忙跑了過來,問長問短,當然,她們問的最多的,還是主考官天誅對她說了些什麼,好像在她面前吃癟的樣子。
衛穎月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覺得心中沉甸甸的。
接下來的選拔賽依舊十分艱苦。
第一個專案,扛圓木,同時還要經受高壓水槍的衝襲,不過在這個環節,四個女兵倒是得了便宜,畢竟她們只有四個人,古冬給她們挑了一根不過一百公斤的圓木,同時也沒有對她們進行水槍衝襲。
對於這一點,男兵們也沒有半句怨言,畢竟人家女兵能做到這一點,已經相當不錯了,前面兩輪的選拔,可是絲毫不分男女的,單單從這一點來看,這四個女兵就值得她們尊敬。
之後的三天裡,相繼淘汰了一部分人,四個女兵也變成了兩個。
你每天在結束之後,會親自給衛穎月上藥,也不再勸她離開了,話變得更少,一般上完藥之後,只是看了衛穎月一眼,便轉身離開。
第七天,半夜,熟睡中的衛穎月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