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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魚“表演”。顯然易見,他的作品絕對是“盡皆過火,盡皆張狂”的有力例證。至於在《邪》(1980)大受歡迎後,為何一反常軌改以喜劇調子拍成《邪鬥邪》(1980)及《邪完再邪》(1982),就已經令我大惑不解(當然,我們可以把1981年的《屍妖》看成為《邪》的真正續篇,或許來得更加公允)。至於在蔡瀾筆下,提及桂治洪在馬來西亞拍成兒童溫情電影《愛·吾愛》(蔡瀾形容為“極優秀cult片偶像的電影”),就更加令我完全無法想像。

二、cult片偶像

今天網路上桂治洪得以成為香港電影的cult片偶像,我認為與時代氣氛有莫大關係。正如我們的電影界近年竭力去肯定“中生甘草”的成就,背後的潛臺詞就是宣揚姜不磨不辣的正面鼓勵訊息。同理言之,桂治洪的網路人氣度高企,對新生代而言正好起了一種陌生化的作用——所謂的“過火張狂”,原來可以至此地步(這是大部分新生代觀眾看過1974年《蛇殺手》後的標準反應),從而出現一種“雙重疏離”的怪異身份解讀。對新生代來說,因為港產片的衰頹積弱,不少人早已與港產片劃清界限,自我疏離於香港電影的現實時空中;當得睹過去的狂態,我認為不一定一面倒去認同過去的成就,但卻肯定對此時此刻的保守及沉悶業界氣氛更加生厭——由生不逢時衍生出究竟我做了什麼而落得如此的感慨,不期然與當下的時空產生“雙重疏離”。

如果不想自我疏離,於是便不難出現借發現桂治洪而去利用桂治洪的傾向——桂治洪也在網路上成為重省本土經驗的有力文字。《屋邨電影+寫實印記》固然野心不小,企圖把《成記茶樓》(1974)到《大哥成》(1975)再延伸至《邊緣人》(1981)去追尋民粹本質的電影呈現脈絡。只不過若不嫌過分詮釋,《大哥成》中忽然交代大哥成為警方臥底,乃至《蠱》(1981)中結尾“邪不勝正”的字幕收結,甚或《香港奇案3——老爺車縱火案》(1977)中對案情關鍵必須隱瞞的字幕交代等,其實與今天香港電影因北漂而面對的自我審查大同小異——都是為了生存之道的一種苟安手段。再想下去,大哥成的“忽然臥底”其實也非空穴來風,至少在其後的名作《萬人斬》中,冷天鷹由最能幹的官方殺手,到最後為官兵追殺,落得與匪首同一命運,對正邪難辨兩面不是人的“無間道”主題,亦同樣有深刻的反思。

那正是我們需要桂治洪的地方——重提桂治洪不是要翻案,而是希望借他作品中的一連串疑問,去催使新生代去燃起激情,尋找背後的可能答案,甚或自我重構古今對照的脈絡。桂治洪對我們今天的價值,應作如是觀。

第12章 桂治洪的洩憤歷程

相信沒有人看桂治洪的電影,會感受不到他的怨氣。事實上,聯結起現實中的他對照而言,就更加容易看到整全的面貌,此所以在訪問中他會對不看電影的記者直斥其非嗤之以鼻(《南國電影》266期,1980年5月號),但又不無處處流露對現實環境制約的自覺性,不時抒發電影不賣座便什麼都不是的商業至上言論。我認為這正是桂治洪的核心精神所依,心底裡明知難以擺脫身處環境的宿命桎梏,但又不甘當場撒手投降,於是便在電影中建構塑造一個又一個與命運對抗的悲劇人物——是的,那都是悲劇人物而非英雄角色,因為桂治洪很清楚世上沒有公義存在,一旦勉力為之就只會違心而發。他以歌謠乃至以不死蝙蝠俠包裝頌讚大哥成,甚至露骨地以“臥底”來塗脂抹粉,正是利用《大哥成》(1975)來謀殺《成記茶樓》(1974)的最佳示範。

於是在他鏡頭下,只會出現一眾不同面貌的任性角色,各自為私情或孤忿來作無聲抗戰——他要激起的正是一種民粹的認同快感。《大哥成》的例子說明他不可接受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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