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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性一廓而空——天台的容身之處不過屬幻象,改朝換代下彼此早無退路,再堅守下去只剩下“死人”的結局。而天台所帶來的捍衛身份幻象,隨著葉問空手殺入漁市場救徒弟一場之後,已清楚表明顯露了真身,根本再沒有任何掩飾的保護色可言。作為精神層面上的隱喻,正好道出香港電影乃至香港人刻下退無可退的處境,由天台步回人間,好好放下身段,回到以前的起步點去尋找求生之道(工業上的重生乃至是在香港如何可以安居樂業生活下去),正是今時今日的時代命題。

此所以我認為《飛砂風中轉》在此刻的出現,恰好有及時雨的作用。《飛砂風中轉》的特區心態當然不在於陳永仁(劉浩龍飾)影射政改的黑幫選舉論,而是在於燕子文(鄭伊健飾)及火腩(陳小春飾)的角色設計上。前者代表求變洗底重新開始的前向動力,後者代表守成不變的後望意欲——兩人都曾經是既得利益者,雖然面對時局的心態各異,但電影指陳了一項事實:無論兩人的主觀願望是什麼,真正的主角其實是旁邊千臉一色的配角群譜。他們的目標只得一個,就是要維繫江山,繼續享受榮華富貴,總之在不動搖原有利益的前提下,無論做什麼乃至怎樣不擇手段也好,大家都會甘之如飴。試想想:那不正是今時今日身處特區下的港人心態鮮活寫照!相信莊文強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無論化身投影為燕子文或火腩,其實行路難的崎嶇絕無差異,電影中的樂觀結局自然不無為自己打氣的作用,但現實的故事如何編寫,大抵還是你你我我一起參與撰作下去。

第38章 尋找在非黃金檔期入場看港產片的理由

有時我會想:回想起過去的成長經驗,港產片究竟有什麼最令自己珍惜懷念?首先,那當然與消磨時光有最直接的關係,尤其是在百無聊賴的青蔥日子中;不過除了娛樂功能之外,好像又不僅此而已。總覺得銀幕上所發生的一切,似乎與現實中的自己,或多或少有相對上較為親密的關係,那當然可以是熟悉的屋邨地景的再現,但即使並非客觀上的場景,例如每次看到三段式的驚慄片,都同樣有莫名興奮的熟悉感覺。

我後來對自己說:那不就正是一種回家的幻覺。我所指的回家,首要條件是可以讓人放鬆入局,對於電影的質素,不是沒有要求,而是大家習慣了不會苛求,只要有一個理由就可以了。正如你想回家,簡單到一個單字:“累”、“想”等就十分清晰了。尤其在面對非黃金檔期的日子中,一個理由就真的很足夠了。

一、是否仍存在生命力

我提起以上的感覺,旨在說明香港電影在當下是否仍存有生命力,關切要點其實並非在於黃金檔期的大片身上,更重要乃閒暇時段中上映的作品,能夠喚回觀眾入場——那一批才是港產片的中流砥柱,正如我們不會因為香港足球隊勇奪東亞運一役全場爆滿,就以為球市復甦,平常賽事可否扭轉小貓三四隻入場的局面,才是決定性的關鍵所在。

我想說的,是我們實在太需要丘禮濤了。他導演的四出作品,《頭七》在五窮六絕的時間上映,《死神傻了》及《同門》更在10月自相殘殺,只有由無線全力支援的《Laughing Gor之變節》得以在黃金檔期內的8月上映。也正因如此,《Laughing Gor之變節》是最不用找理由去刺激觀眾入場的作品,僅僅去檢視無線如何去複製邵氏神話,以及如何透過公器私用的方式去把票房推至最高峰(把電影資訊大量滲入電視的娛樂新聞節目中),已經足以成為大家不得不認真看待的“案例”。但一旦回到無甚賣點的閒暇檔期,丘禮濤的作用便令人刮目相看。《死神傻了》敢於把一眾新人如陸永、C君、周秀娜及謝安琪等拼湊上碟,而且又可以奇局包裝至可入口程度,當然應記一功。至於如《同門》更大玩女臥底主義,蔡少芬及官恩娜以身犯險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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