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期的小子,休要猖狂!”
一道嘹亮的呵斥聲響徹戰場,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聞聲望去,只見數百位金丹期凌空而立,或是面容凝重,或是不屑嘲笑,又或是膽戰心驚,但皆是目不轉睛地望著站立於屍山血海之上的血仇。
“金丹期,是金丹期。”
血仇的周圍瞬間響起了驚呼聲,以及長長送氣的聲音,好似自己終於得救了。
然而,血仇卻是微眯眼眸,緩緩打量前方的人群,不禁小聲呢喃道:“只有金丹期嗎?”
話雖小聲,但對面的金丹期全都聽得清楚,他們瞬間明白,元嬰長老所言非虛。
這人確實只是測試我方戰力的棋子。
“小子,你還沒有資格面見諸位長老。”為首的金丹期惡狠狠地說道。
“是嗎?”
血仇微微一笑,右腿前踏,雙手持刀於左側,一副意欲衝刺的模樣。
“好啊。見我等前來竟然還不放棄。那便讓你見識見識彼此不可逾越的差距吧。”
說話間,為首的修士雙拳緊握碰於胸前,頓時一股澎湃的威勢盪漾開來,同時一層金燦燦的屏障將他籠罩。
見此,血仇沒有多言,身形微動,已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飄渺的身影。
若細看,身影的胸前牽連著一根紅線,並不斷延長,直衝對面金丹期。
五十丈後,一道虛影再次浮現,同時另一根紅線繼續延伸,眨眼間已經來到金丹期的眼前。
金丹期們神情皆是震驚,他們全都經歷過築基期,自然知道築基期的極限,故而立於百丈之外,即便築基期最頂階的身法也不可瞬息達到,如此,便能立於不敗之地。
然而,眼前發生的事情卻超出了他們的認知,怎能不震驚?
但,他們也是身經百戰,瞬間反應過來,張開屏障,準備接下築基期的這一擊。
下一刻,血仇的身形顯現,依舊是剛才的姿勢,但血紅長刀震顫不已,已經讓虛空泛起層層漣漪。
“浪海狂刀!”
伴隨著一聲咆哮,血色長刀橫向揮出,頓時一道猩紅彎月疾馳而走,毫不客氣地將為首的金丹期斬為兩節,再衝向後方的人群。
一時間,殘肢飛舞,斷臂飄揚,鮮紅的血雨噴灑而出,看呆了下方的築基期。
隨即,一股洶湧的罡風呼嘯而至,如千萬把利刃,把已經殘缺的屍體撕扯得支離破碎。
原本喧囂的戰場驟然變得寂靜無聲,只有呆滯的目光和不可置信的神情死死地盯著夜空。
忽然間,一滴雨滴落在一名修士的臉上,他抬起手指擦去,卻看到一抹鮮紅。
“血!是血!”
驚恐的呼喊聲尚未完全響起,瓢潑大雨已經轟然落下,把所有築基期都澆了個滿頭。
此時,築基期的修士們終於認清了現實:剛才高高在上的金丹期修士們已經化為了身旁的枯骨。
咚!沉悶且清澈的響聲盪漾開來,不禁引人側目。
只見一隻手臂已經落在帳篷上,並沿著角度向下滑行,隨後,“咚”的一聲落在了地面。
“那是”
一名修士想要伸手撿起,卻突然感覺後背被重物擊中。原本憐憫的心情驟起變得驚恐,他不敢回頭,更不敢檢視那物為何。
然而,飄落而下的屍骸不得不讓他認清現實。
正當對面抑鬱消沉之際,卻聽血仇略帶疑惑的聲音響起。
“剛才的招式不行嗎?”
“不行。”血刃聲音認真地問道:“剛剛一擊,你消耗了幾成法力?”
“大約一成。”
血刃的聲音一滯,繼續道:“如這般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