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二虎瞧著對面的幾人,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在審問中帶入個人情緒。
他暗暗深吸了口氣,繼續問:“那槍你們是怎麼來的?又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幹的?”
鄒兆囂張的講:“這我怎麼知道?槍是瘋狗的,那警察也是他殺的,關我們什麼事?”他說完可惜的講:“本來我們要殺的是你們隊長,是他自己撞槍口上的。警官,這算是誤殺吧?”
誤殺?
誤殺你大爺的!
審訊到了這裡,周站恨不得上去打他們一頓。
溫二虎眼裡也多了幾分戾色。
陳星在電腦上記錄著他們的對話,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這些嫌疑犯表面看著很配合,但這配合得有點奇怪。
按鄒兆的話,他們是承認自己參加殺死警察的事情當中,即使槍不是他們的,人不是他們殺的,他們都是協助犯,一個也逃不了。
如果都會被關起來,那他們囂張個什麼勁?
陳星看不把他們放眼裡的幾個嫌疑犯,轉頭看旁觀席的林妄和吳少鐫等人。
在嫌疑犯罵罵咧咧,警察努力壓制不要動氣的時候,雷冰換好衣服回來了。
看到進來的雷冰,房間裡的幾人都忍不住抬頭看他。
雷冰洗了臉,換上了警服,被子彈貫穿的手臂藏在長袖下,這使得身材高大的他,看起來像是正義的化身,又或著是無堅不摧,誓要與罪犯鬥到底的審判者。
雷冰進來房間,冷冷瞧著審訊席上的幾個嫌疑犯。“是不是誤殺,你們說了不算。”
他坐到周站讓開的位置上,拿起放在桌上的槍,把玩著。
槍是好槍,好看又看用,拿在手裡很有手感,比他們警察的配槍好多了。
雷冰拿槍示意鄒兆。“這槍你們是怎麼來的?又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幹的?”
這句話,跟剛才溫二虎問的,一字不落,可卻跟溫二虎說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溫二虎是壓抑剋制的質問。
雷冰是平靜陳述中,帶著讓人懼怕的寒意。
鄒兆看雷冰手裡,不時對準自己的槍口,緊張的講:“我不知道。你就算殺了我也沒有用!”
這話說得非常硬氣,是料定他一個警察不敢開槍。
雷冰瞧著鄒兆,平靜道。“是嗎?那就成全你好了。”
說擺對站在旁邊的周站講:“拿個枕頭來。”
拿枕頭做什麼?
周站疑惑的遲疑了下,就馬上聽話照做。
所以人的目光,隨著周站的移動而移動,最後又落回到過於冷靜的雷冰身上。
雷冰拿枕頭堵著槍口,直接扣下板機。
“呯”的一聲槍響。
雖然它被枕頭掩去了大半的聲音,還是嚇得房間的幾人心頭一跳。
吳少鐫臉色如常,不動生色。
吳言蹊被驚得差點打翻咖啡。
吳宏聲也被吸引注意的轉身看向審問的雷冰。
林妄則瞧了眼射進鄒兆身後牆上的子彈,再看瘋狂的雷冰和平靜的吳少鐫,心想要解決掉雷冰就乾脆的把他殺了,殺他的隊友做什麼?
真是,好好的惹他幹嘛。
鄒兆的腦袋邊被熾熱的東西劃過,嚇得臉色大變,身體僵直得跟木頭一樣。
至於跟他坐一塊的嫌疑犯,也都嚇得縮成一團。
說不怕死,那是騙人的。
雷冰問鄒兆:“想死嗎?要還想死,我可以再補一槍。”
鄒兆大驚失色的連連搖頭。“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麼?只要不殺我,我什麼都願意說!”
溫二虎聽到鄒兆的話,從隊長說開槍就真開槍的事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