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上帝保佑”,此時在軍官中間夾雜著一個猥瑣的洋人,他正在祈禱,當然不是像他們的領袖黑特勒而是像上帝祈禱,他祈禱不要遇上日軍飛機,如果遇上了,也希望日軍不會向他們開火。
他們行進的方向是往西北方經過安徽,然後進入河南境內,在轉到塞北去。
“不不,不是逃命,而是去重新武裝起來!你們會得到一切你們想要的,渴望打日本人的所有力量。”
“什麼意思?”面對洋人安德烈的回答,程智再次發問道。
“我是受到塞北軍方的委託,特地救援你們這些本來已經死了人的去塞北的,到哪裡你們將得到訓練有素的軍隊,得到充足的軍事物資,然後繼續跟日本人作戰。”
聽到是繼續跟日本人作戰,這些軍官的臉色多少好看點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個書生軍官這時候臉色一變,他終於意識到安德烈身份的不正常了。
“哈哈,被你看出來了嗎,我是德國人啊。哦,我知道你問的不是這個,準確的說我是塞北的間諜,哈哈,有意思吧,真刺激啊。不過我還是喜歡秦淮河,而不喜歡戰場。對了我不是專業的,我只是星橋公司的職員而已,因為戰爭爆發,而我是個德國人,該死的黑特勒可是日本的盟友,我們公司需要我這個身份,所以悄悄的將南京的產業轉到了我的名下。對了,我要付出的代價就是儘可能多的拯救你們這些軍官,哈哈,你們的能力我都已經瞭解過了,是你們的顧問向我推薦的你們,所以才——唉,朱赤將軍,你別瞪我嗎,對你們動手的可不是我,他們才是真正塞北的間諜。”
書生軍官正是朱赤,他冷哼一聲不在說話了。
程智嘆了口氣,接受了命運。
安德烈又安慰道:“其實你們不用難過,不過就是換了一隻軍隊而已,你們還是軍官,還可以征戰沙場的,你們的人生其實才剛剛開始。剛剛從死亡中走出來,然後邁向新生,我覺得你們不是被塞北選中,而是被上帝選中的戰士。”
程智根本沒有聽安德烈的嘀咕,而是展開了一封信。
這是一封他在淞滬會戰時候寫給妻子的信,當時他已經抱定了為國犧牲的精神,決計不打敗日本,絕對不苟活下去,而他的妻子當時剛剛有了身孕。
“總算等到了與日寇交手的一天,此正是男兒報國之時,餘決心以七尺之軀許國,惟盼吾妻能順利分娩,所生無論男女,望善撫之。以繼餘志!”
程智捏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包紮了起來的斷指的手,顫抖著看完了過去寫的信,他此時感覺跟那時的自己彷彿兩個人了,這是獲得了新生還是墮落了,突然他哭了。
安德烈剛要安慰。
程智卻自己止住了哭聲,沉聲問道:“我聽說塞北哪裡有飛機,有大炮,更有比日軍還要強大的坦克車。”
一戰打的是機槍戰壕鐵絲網,而二戰打的就是飛機大炮坦克車了。只是以中央軍的水準,他們的裝備水平也就是列強一戰時候的水平,程智瞭解飛機大炮和坦克主要還是從日軍身上了解的。
安德烈點點頭,程智閉目靠在艙壁上假寐去了。
“坐好了,要降落了!”
程智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個聲音吵醒了他。他轉身望去,只見還是一個熟人,空軍英雄高志航!
二百五十三節 南京保衛戰(4)
雨花臺失守前一天,蔣價石就已經對唐生智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但是唐生智當時很猶豫,一直拖延了兩天,中華門、光華門和中山門,紫金山、雨花臺以及孝陵衛等要地都被日軍佔領後,才終於召集起主要軍官,宣佈了放棄南京,突圍的決定。
但是由於他的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