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雖然是一樣的曲子,一樣的是用琴聲彈出來,不過仔細聽聽還是能聽出來出自不同的人。每個人都有一些小習慣,文琬彈琴時每段的最後一個樂曲會略微的重一些,而這個琴聲她可是沒聽出來。
既然不是文琬,這裡就她們兩個,也不可能是文瑜,那麼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文瑜聽了聽,說“是珠姐姐?”
陶若似笑非笑的點點頭,這人也太出風頭了,明知道文琬最擅長的就是琴聲,她這樣不是挑釁嗎?
當初她也想學琴的,想著自己學琴若是彈得好了恐怕會讓文琬嫉妒,若是不好自己又有些不甘心,還不如學其他的。所以她就在箏上下功夫,後來文瑜覺得琴箏都不喜歡,她選擇了吹簫,如此三人各有自己的樂器,互不干擾,沒有對比。
其實她們三人的關係算是最穩定的,這突然加了一個文珠,以她那心胸夾窄,尖酸刻薄的性子,這以後的日子不用想也是多姿多彩的。
如此一想,陶若有種看好戲的心情,不由心情愉快,不由的嘴角一彎。
文瑜的話剛說完就見文琬一臉不悅的出來,看見她們神情好了些,說“聽聽,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會彈琴,就她那點琴藝,也不怕拿出來丟人。”
如果公正的說,其實文珠彈得不錯,雖然比文琬遜色了些,倒也不至於不堪入耳。
“琬姐姐,她在裡面呢,若是聽見了恐怕平白多話水。”文瑜看了偏院一眼,擠眉弄眼道。
文瑜向來是怕惹事上身的主,不似文琬仗著大小姐的身份,又是嫡出,除了在王老爺,王夫人面前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她可是肆無忌憚的。
“就你膽小,說幾句怎麼了。我還就說她了!”文琬聽著琴聲原本就憋了口氣,這會兒聽著文瑜讓她忍氣吞聲的勸說,更是一肚子憋屈沒處發,不由語氣重了一些。
文瑜被她說得不敢吭聲,抱在陶若的手臂縮在她身後,委屈的喚道“若姐姐!”
陶若知道她這是找她幫忙,安撫的拍了拍文瑜的說,她對文琬說“琬姐姐犯不著和她置氣,不過是彈琴而已,她喜歡彈讓她去,在我看來再彈還是比不上琬姐姐,我們三人合奏的才好聽呢,先生都誇讚我們,犯不著置氣。”
文琬想想也是,她們三人的合奏確實能讓人聽得入迷,加上陶若說她彈得好,得到認可讚美的人心裡好受了些,看了看陶若又看看文瑜,拉著陶若的手道“還是若妹妹東西,瑜妹妹就知道忍氣吞聲,你怕什麼,我們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在我們面前獻醜也不怕丟了面子。”
陶若聽著她自視嫡女出生,感覺高人一等,心裡不由有些不好受,若不是遇上強盜,她也是嫡出小姐,也不用寄人籬下,矮人一截。
“哦!”文瑜應了一聲,知道她姐姐的脾氣,她學會了敷衍,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不如順著她的意思的好。
“待會我們各做各的,可不要和她說話,打招呼就是打招呼,別太親熱呢。”文琬想了想,問陶若“你說我們這樣疏離她如何?”
“這樣倒是有些不顧姐妹感情,畢竟她也是王家的人?”陶若心裡萬分想答應,可她不能表現的太高興,只能虛偽的說。
“哼,仗著爹爹的寵愛就以為了不起了,我才不稀罕!”文琬恨恨的說。
文瑜沉默不吭聲,她知道自己多說多錯,所以選擇閉嘴。
陶若想了想,說“琬姐姐拿主意吧,不管琬姐姐做什麼,我們都不會反對的,瑜妹妹對不對?”
“嗯!”文瑜點頭贊同陶若的觀點。
得到兩人的支援,文琬笑了,說“那好,就讓她一個人彈琴,我們愛怎麼就怎麼,看她一個人孤單單的能有多大意思?”
說罷三人並擺著朝偏院走去。守在門口的碧月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