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親自取得的。”李雁君竟然猜錯了一回。不過她猜錯秦悅是常有的事。她已不覺得有何驚異的了。
兩人漫步水間。這一層平淡無奇,只有無窮無盡的海水,半隻妖獸都沒遇上。而且別的修士都在第九層打鬥,上來的只有她們兩人,茫茫海域之間,更顯孤寂。行了半日,只遇見了一塊石碑,算是最不尋常的東西。
說它不尋常,既不是因為它造型奇特,也不是因為它是個靈寶。而是因為它是方圓百里海域中。除了水以外的,唯一一件東西。
可是兩人走近石碑,仔仔細細地探查後,沒能發現任何異常。這石碑彷彿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秦悅不信:“你用神識看看。這石碑有何獨特之處。”
“你大可自己用神識試試。”
秦悅本想說“我沒有神識”。但她立馬想起夢隨之境中的白若借用神識算計她的事。她微微頓了頓。才說:“你不是神識特別強大嘛。你來看看,總歸穩妥些。”
李雁君隱約覺得秦悅這話裡有些隱瞞,但怎麼也不會想到她還未修煉出神識。畢竟常人築基期就能擁有神識。而她已經結丹後期了。心下暗道:“她應是畏懼石碑裡的危險,所以才讓我去探查。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墨寧為人又友善,我便讓她遂意一回。”
片刻之後,李雁君才道:“這石碑設了禁制,神識探不進去。”
“哦?”秦悅好奇心起,把石碑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禁制,多託於陣法,她對此尚算精通,就不知可否破開眼前這個禁制。
可她自己認真研究了一番後,依舊沒看出什麼所以然。若不是李雁君說這是禁制,她是萬萬不會察覺出來的。
秦悅不相信以自己的能力,連個陣法都看不出來。如此便只剩下了一種可能——機關術。
“我猜這禁制是個機關。你於此道可有領悟?”秦悅拍了拍石碑,隨口問了一句。
“機關術?”李雁君斟酌著措辭,“是懂一些,不過只會皮毛。”
“能懂就好,機關術是大玄通,我一竅不通。”秦悅很是羨慕,“那你快看看這石碑。禁制設得這麼穩妥,一定藏著什麼秘密。”
“我試試。”李雁君彎下腰探查石碑,“如果解不出來,就把這塊碑帶走。長年累月研究,總有破開禁制的一天。”
李雁君為人謹慎。秦悅想:她說“只會皮毛”,應該是自謙之辭。她既然願意俯身探查,多少有些把握。
果然片刻之後,李雁君便道:“機關極有可能設在了石碑的正中,只要攻擊此處便可。”
秦悅點頭,正打算扔出木蓮,就聽李雁君大喊了一聲:“且慢!”
“怎麼?”
“雖然我推算機關的位置在此,不過也有可能在別處。”李雁君很鎮靜,“若當真在這個位置,但我們下手輕了,那機關必定紋絲不動。若我們下手重了,而機關恰不在此處,那即便石碑被毀,也不能傷到機關半分。”
“所以攻擊的力度要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秦悅搖首,“這也太難把握了,機關真是個麻煩。”
“機關術沒有規律可言,大半都要靠運氣才能破解。”李雁君道,“而且所謂破解,並不是把機關拆開,而是把機關毀去。”
“毀去?那豈不是再也不能用了?”
“確實。據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人解機關用的是拆分之術,不過此法晦澀,並未流傳。”李雁君語帶遺憾,“如今知機關者甚少,更別提這種上古時期的秘法了。”
“所以現今人們破解機關,全是直接毀去的?”
“正是。”
秦悅擺擺手:“我對機關一無所知,把握不了輕重,你自己來吧。”她本想有空研習一下機關術,聽了這些話,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