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眼前,海風陣陣,浪花捲卷。本該是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象,可惜海岸上卻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具又一具屍首,反顯肅穆陰森。
啟涵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看著這片一望無際的海域,他忽然想起秦悅先前提及的無量海,心底暗暗警惕起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尖銳的鶴唳。這聲鶴唳宛如一道警鈴,令啟涵整個人的神經重又繃緊了。他的心神飛速地運轉著:“這片海域興許就是那個‘死亡之域’,斷斷去不得的。可後面正是那追來的乾鶴……不能進,又不能退,這可如何是好?”
啟涵皺緊了眉頭,乾脆運起一股靈力,直向雲霄而去。
乾鶴見狀,也跟著高高飛起。飛至半路,耳畔似是響起了一段梵唱,也不知為何,具體的詞句不能聽清,只隱隱約約聽見了幾個字眼,“眾生”,“無量”……
乾鶴飛行的速度慢了下來,眼中的血色散去,漸漸恢復了清明。記憶慢慢回籠,乾鶴突然想起自己方才幹了什麼——它重重傷了秦悅……那個選擇信任自己的人修。
啟涵飛出了好遠,見乾鶴久未來追,不免覺得奇怪。心道:“我莫不是將那乾鶴繞暈了,就此甩開了它?也好,我回去瞧瞧墨寧前輩。”
可惜他在躲避乾鶴的路上也將自己繞暈了,已不記得來時的路了。
啟涵是個聰明人,料想秦悅的位置就在幽境的入口不遠處,隨意捉一隻妖獸來,一問便知。不過這兒死氣沉沉,不僅沒有人修走動,連妖獸也不見一個。
啟涵只好不斷猜度著方向,慢慢摸尋來路。
說來也巧,他正猶疑不決的時候,隱約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細一思量,竟是他安置在秦悅身旁的那個禁制的氣息。
啟涵精神一振,立馬循著這股微弱的氣息,快馬加鞭地趕了過去。
禁制斷不會平白散出這等氣息,定是有人妄圖破了禁制,才惹得禁制如此示警。所以……秦悅可能遇上了什麼危險。
思及此,啟涵的飛行速度愈發快了。
此前為了躲避乾鶴,費了不少時日。是以現在回去找秦悅,亦歷了好幾個白天黑夜。待啟涵氣喘吁吁地飛回至秦悅身畔,便瞧見一旁懊惱的乾鶴,正拿翅膀捂著腦袋,兩隻獸瞳直勾勾地望著秦悅。
“你已……清醒了?”啟涵注意到乾鶴恢復正常的眸色。
乾鶴聽見聲音,將一隻翅膀從腦袋上挪開,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竟有幾分懺悔之意。
啟涵撤了飛劍,落到了地面上。秦悅依舊沒有醒過來,禁制完好無損,禁制邊上倒是歪著幾隻半死不活的小妖。
啟涵暗暗舒了一口氣,頗為慶幸。幸虧他一早扔出了這個禁制,給墨寧前輩搭了一個屏障,要不然這位前輩說不定就被一群妖獸給瓜分而食了。
抬起右手,禁制的光芒緩緩熄滅,一顆小石回到了啟涵的手中。
乾鶴忸怩地走近了兩步,慢吞吞地解釋道:“我不是成心傷她至此的……”
啟涵盯視著乾鶴:“如今說成心還是無意,已經無甚必要了。”
乾鶴默然。(未完待續。)
聞梵音乾鶴知罪魁 食丹藥秦悅夢往事2
啟涵蹲下來看了秦悅幾眼,見她一身是血,終究沒敢將她扶起來,騰挪到旁的地方。想了又想,只是給她餵了幾顆療傷的丹藥而已。
他若論起機緣,半點不輸秦悅。因而手上的丹藥也是頂好的。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秦悅服藥之後臉色漸漸紅潤了起來。
啟涵心底略略放鬆。再瞧見邊上那隻乾鶴,愈發沒好氣,冷冰冰地說了一句:“墨寧前輩所言極是,我們早該與你作別。行了一路也沒出什麼亂子,到頭來竟生了這個事端。眼下前輩不便移動,還請您發發慈悲,趁著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