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終於施了個咒讓那陳舊磨光的布料恢復嶄新,然後將它交到了佈雷斯的手裡。
“佈雷斯·扎比尼,將這枚戒指交給你母親,不用告訴她從何而來……就說,就說是你給她買的。”
末了,他又加重語氣:“一定要交到她的手裡,佈雷斯·扎比尼,離開我的辦公室後你就回斯萊特林地窖睡覺,醒來後,除了把戒指交給你母親外,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忘記。”
斯內普坐回書桌後的椅子上,看著佈雷斯攥著那個盒子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他用了那麼久的催眠咒,精神上十分疲勞,於是起身脫下外袍掛在衣帽架上,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頓住,幾乎喘不上氣來。
斯內普粗暴地撥開繫到領口的襯衫釦子,窒息的感覺才稍微緩和。
博爾齊婭總是喜歡親手照顧自己,她明明可以揮揮魔杖就可以幫他脫下衣服,摺疊整齊,可她卻喜愛用她那修長精巧的手指,用一種既輕快又緩慢地速度幫他更衣。
她那時的眼神是多麼寧靜平和地看著站在她身前,已經習慣她照顧的放鬆自如的自己。
只是簡單得回想這普通的一幕,在如今的斯內普看來都是無法逃脫的絕望深淵。
……
他以為死亡會很遙遠,可是當納吉尼牢牢地纏住自己時,斯內普卻覺得自己竟然這樣快就死了。
他略有惶恐,卻不無欣慰。
他們一個個都倒下,從白髮蒼蒼的老巫師,本世紀最好的奧羅到紅頭髮的韋斯萊,現在終於輪到了自己。
當他看著救世主出現在他眼前時,他突然又有種死前寧靜被打擾的憤怒。
他的母親用生命保護了他,而他們這些以死亡鋪墊勝利的人就和莉莉一樣,也只是為了保護他。
他的意識已然模糊,卻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綠眼睛,可他卻記不起那雙翡翠色的眼睛帶來的歡樂時光。
斯內普空洞的眸光越過那雙眼睛,彷彿凝望的是無邊的虛空。
他又看見那個陽光燦爛的下午,安靜無聲的圖書館,少女清越靈動地像只蝴蝶一樣穿梭在他面前的書架間。
她知道自己在看她,看她陽光灑在其上的修長脖頸和沾染了金色光芒的秀美身段。
她假裝沒發現自己在看她,卻壘起了一摞書揭穿了自己,烏黑圓潤的大眼瞧著自己滿是笑意。
“Lookatme……”
……
佈雷斯在走廊裡奔跑著,他很少有這樣高興到幾乎狼狽不顧風度的時候,他迫不及待要告訴自己的母親戰爭勝利的好訊息。
博爾齊婭坐在露臺的躺椅上,歲月從無像此刻一樣靜謐美好,不過,佈雷斯的到來打破了平靜。
“媽媽,贏了贏了。”
博爾齊婭看著兒子滿頭大汗的樣子笑了起來,年華對她如此厚待,她的姿容一如少女般纖雅,容色更是在臨近四十歲的年紀到達了頂峰。
佈雷斯看著自己的母親,偶爾都會臉紅得不能直視。
“佈雷斯,看你慌慌張張的樣子,到底是誰贏了?”
佈雷斯看見博爾齊婭手邊的預言家日報,努嘴道:“你明明都知道了,還來嘲笑我。”
他坐到母親身邊的椅子上,突然臉色就難受了起來:“可是我們的院長死了,我還以為斯內普教授這樣強大的巫師一定能從戰爭中活下來呢!那他就能成為斯萊特林活著的英雄,救世主都給他平反了呢!”
博爾齊婭的手指劃過報紙上麗塔·斯基特的報道《雙面間諜的傳奇一生》,佈雷斯也看到了,卻不屑地嘲諷道:“這種八卦記者,也不寫點靠譜的東西,竟然爆料斯內普教授暗戀了救世主的母親一輩子。”
博爾齊婭也看到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