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個這樣的物件,當他遵從校長和麥格教授的指示將這些東西歸還布萊克的時候,這個學生已經快崩潰了,以至於他甚至覺得費爾奇都是在惡意嘲弄自己。
也許管理員也把這十幾個玻璃瓶的秘密透過各種不同人的角度看了一遍。
布萊克瘋了一般,把所有東西砸了個粉碎,奔出了費爾奇陰森的辦公室。
他無數次地懇求校長和院長,能不能出臺一條特別校規遏制這股勢頭,然而鄧布利多很嚴肅地告訴他:“校規並不能強硬地制止人們的所思所想,布萊克先生,你需要自己熬過這關。”
就連麥格教授也寄予了萬分同情,卻實在是愛莫能助。
再者鄧布利多也頗為憂慮,如果這些孩子執意任性妄為下去,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格蘭芬多日後的新血只會拖了鳳凰社的後腿。
兩位教授私下都希望透過這件事,讓這些孩子能夠越發成熟些。
再者,鄧布利多看著桌上被自己壓後不發的信件,藍眸在半月眼鏡後閃過一道陰霾。
此時,伊文娜和斯內普也心事重重,因為開學後,博爾齊婭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天,伊文娜急急忙忙地來到了斯萊特林地窖,在一片揣測的目光中叫走了斯內普。
她急得雙頰通紅,氣喘吁吁地道:“博爾齊婭被她的繼父軟禁了,之所以今天才傳出訊息,是因為鄧布利多校長已經將博爾齊婭的退學申請提交學校董事會了。”
第34章退學申請與校董會
斯內普乍然一愣,手一鬆,書包掉在了地上。
伊文娜看著斯內普的失態,臉上變得奇怪起來:“看來你還挺關心博爾齊婭的。”
這話聽起來彆扭得很,斯內普沒法回答,只蹲下身慢慢撿起散落的書本,一邊藉此掩飾著自己的臉色。
過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恢復了平靜,才抖抖書包站了起來:“坦普倫斯小姐,你能給我說說詳情嗎?”
伊文娜仍舊是心懷不滿的樣子:“說起來,你現在和博爾齊婭關係那麼親密,為什麼我知道的事情你打聽不到。”
若是知道斯內普心裡是怎樣想的,伊文娜大概不會如此肆無忌憚。
她不知道的是斯內普此時的後悔自責正在啃噬著他的心。
“我在開學那天沒有看見她,就一直嘗試寫信給她,但……”
斯內普再沒有看見過那隻白色小巧的貓頭鷹。
伊文娜似乎覺得這個解釋還能接受,於是她快速地共享了自己的情報:“博爾齊婭也沒有回我的信,但是今天弗立維教授把我叫去了。似乎鄧布利多校長在開學前就收到了托馬斯·布萊恩為博爾齊婭辦理退學的申請書,一直壓到現在藏不住了才遞交上去。院長說校長也一直在為博爾齊婭周旋,但是那畢竟是博爾齊婭的法定監護人,而且這位監護人這次似乎是鐵了心。鄧布利多校長無奈,只能按照正常流程提交學校董事會了。”
聽到這些,斯內普木木地站著,似是個雕像。
伊文娜看著他的樣子,也不忍心責怪:“如果學校董事會也透過了博爾齊婭的退學申請,那麼就再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可說了又怎樣,伊文娜對斯內普也略知一二。
事情到了這樣的程度,伊文娜自己也毫無辦法,又如何指望一個家境清貧、身世堪憂的混血巫師?
她不忍雪上加霜,卻一定要把該提醒的話說全:“博爾齊婭的繼父……他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如果這次讓他得逞了,那他就絕不會將博爾齊婭嫁給你了。”
“我明白了。”
即便如此,伊文娜也沒有對此抱有太大的希望。
她為難地看看面前沉默的男孩,終是沒有再說下去。
拉文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