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看向後廚,笑道:“可真是將門虎女啊!哎,你們這幾個兔崽子訊息靈通,可知道這位是哪位將軍府上的?”
幾個小二哥都搖頭道:“掌櫃的,興許是新調進京的,不然幾位將軍府上的千金小的們都是見過的,並不曾見過這一位。”
“這就奇了,最近沒聽說有新晉的將軍啊。”
陳燕一向大方,知道自己錯了,她並扭捏,剛坐下,就為剛才的行為向魏清莛道歉,耿少紅雖然不自在,但也道歉了。
魏清莛看著倆個少女,嘆了一口氣,“並不是我對你們過嚴,而是林中危機四伏,一個不小心就會喪命,當時帶你們去,你們也答應了我只在外面待著,我想你們一向乖巧就帶你們去了,可我沒想到你們會跑進去,幸虧當時我也轉身出來了,不然要是我沒碰到你們呢?”
陳燕和耿少紅的臉色再度蒼白。
“岷山裡極易迷路,你們懂得如何分辨東西南北嗎?你們跑得過林中的猛獸嗎?甚至裡面還有不少獵人的陷阱,你們能看出來並且繞過去嗎?”
倆人再次誠摯的道歉:“對不起。”
“我生氣只是氣你們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魏清莛長年打獵,除了買家,接觸最多的就是獵戶了,她從小就見過聽過不少命喪野獸的事,人的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上一刻也許還在和你談笑風生的人下一刻可能就永遠不能再睜眼。
陳燕疑惑的看了一眼魏清莛,猶豫片刻還是問道:“魏姐姐,我怎麼覺得你對岷山和打獵很瞭解似的?”
既然魏清莛肯帶她們上山,就沒想過要瞞著她們。
“千年來也沒人敢說對岷山瞭解,我怕平時也就在岷山外圍走走,至於打獵,我當然熟了,因為我整整打了七年的獵。”
“啊?”陳燕和耿少紅驚叫一聲,“怎麼會這樣?”
“你,你是怎麼出來的?我,我是說魏家也同意你上山打獵嗎?”
“他們並不知道,”魏清莛苦笑著解釋,“我是從我住的院子的一個狗洞裡爬出來的,以前也沒想過這個法子,只是我和弟弟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你們也知道,桐哥兒身子還弱,我餓個三五天的不成問題,只是桐哥兒……當時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想著走進岷山,要是能活著走出來,我們姐弟就能活下去,要是不能……”魏清莛苦笑著垂下眼眸。
耿少紅和陳燕都紅了眼睛,她們從小金枝玉葉,雖然家裡也有這樣或那樣的煩惱,可她們從未為飢餓煩惱過,她們想不出那種為了生存而冒著生命危險進入岷山的行為,可她們卻能真確的感受到那種無奈。
陳燕抓住了她的手,“魏姐姐,謝謝你!”
直到這時,陳燕才發覺魏清莛的掌心全都是厚繭,陳燕吃驚的摸了又摸,“這,這……”
魏清莛反握住她的手,認真地對倆人道:“這件事你們要替我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說,要是讓我祖父祖母和父親知道……”魏清莛眼裡閃過一絲害怕,有些擔憂的看向桐哥兒。
耿少紅和陳燕連忙保證,“你放心,我們誰也不告訴,就是我爹我娘問起,我也不說。”
耿少紅想了想秦氏,還是點頭附和,“我娘問起我也不說,不然她要是知道了,怕是會去找魏家算賬,到時魏家也知道了。”
魏清莛感激道:“謝謝你們!”
“應該是我們謝你才是,要不是你,剛才我們就死了。”
三個人因為有了共同的秘密而更顯得親密,當然,對於坐在一旁吃點心的桐哥兒,三個女孩一致忽略不計。
直到走出飯館,三人都很開心。
魏清莛真真假假的將自己在岷山打獵的事說了一遍,算是給了交代。
送走倆人,魏清莛鬆了一口氣,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