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事大人,你就放心吧!我昨天就讓人從商戶地手裡借了二十匹馬,挑了二十名騎術好的兄弟,只在那裡發生了亂子。兄弟們就會第一時間騎快馬趕過去。保證不會再出什麼亂子,孫團長那裡我早打過招呼了,他們一定會配合我們。”
穿著一身黑色的警服金凌飛聽到杜知事的交待後,便開口說道。作為西北警官速成班分配來的警長,金凌飛知道推廣強制教育是來自主任的親筆命令,不論是地方還有都統府對這事都再重視不過。
甚至於就是連守備團那裡,都把負責露天煤礦工地安全的兩個營抽出了一個半營,隨時準備配合警察局的行動,而警察局更是第一次把上級配發地霰彈槍全部都配給警察手中,只要一發生毀學事件。警察就會開槍。當然所用的子彈是橡膠鎮暴彈丸,而不平時所用的0號鹿彈。
正當杜秉倫在那裡擔心不已的時候。在樺樹檔子地公民學堂的教室外,已經圍滿了帶著孩子來報名的家長和兒童,儘管他們中的人有人樂意有人反對,但是當時間到了的時候,不論是否支援,他們都選擇把孩子送過來,必竟在監牢之苦和大筆的罰款面前,他們沒有任何選擇。
“俺叫黃狗剩,今年九歲,俺爹是黃麻子!”
在徐利川的桌前,一個鼻涕都快滴過嘴唇,穿著一身破舊地棉襖,棉襖上到處都是灰土和泥巴,襖地爛處可以見著黑灰色的絮子地男孩開口說道,當感覺到鼻涕快要沒過嘴唇時候,這個叫黃狗的男孩便使勁吸了一直,原本過唇的鼻涕再次被吸入了鼻中。
“先生,這是俺來的時候,俺爹讓俺帶來幾個雞蛋,是給先生的拜師禮!”
看著眼前的先生給自己落下名之後,這個叫黃狗剩的男孩便跪在地上工工整整的衝著徐利川磕了一個響頭後,拿出用破布包裹著的雞蛋開口說道,然後把雞蛋從破布包裡取出來,按照老師的指點放到一邊的雞蛋堆上。
“黃狗剩,雞蛋十個!”
看著黃狗剩送上來的雞蛋徐利川拼沒有推辭,而是示意他放到了一旁,然後默數了一下隨後在黃狗剩的名後,記下了他送來的十個雞蛋。之所以記下這個是因為在來的時候,上頭特意交待這些學生家長按古禮送來地拜師禮。不得拒絕,一律折成鉛筆、稿紙、作業本、橡皮擦返給學生。如果任何教員貪沒家長送來的拜師禮,就會參照西北反腐條例嚴加懲處。
“先生,俺叫王杏,這是俺弟王仁嶺,俺爹叫王二。”
拉著小弟的手的穿著一身破花襖的王杏站在沈之良的面前說到,此時的王杏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裝著玻璃窗的學堂。還有眼前記著自己名字的先生,王杏知道如果不是這些先生來這裡建學校還帶來的公文,恐怕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到學堂裡上學。
“先生,俺家裡窮,沒啥好東西!這是家裡拿的幾個雞蛋,給先生們補補身子,還請先生別閒禮薄。”
帶著小弟行了一個磕頭禮後,提著小柳條藍子的王杏說道,然後按照先前的旁人的做法。把雞蛋從籃子裡取出來,一個一個地碼到那一堆雞蛋上,王杏看到那個濃眉大眼的先生在自己放完雞蛋後,在本子上記了幾個字,不過王杏並不知道那幾個字是什麼。
“果然和科長說的一樣,這些幾十戶人家送小孩來上學時,不是帶雞蛋就是帶小雞的。還好這些東西最後都是要坐給他們補充營養的,要不然可真夠自己和利川喝上一壺的。”
看著院子裡拴著的十幾只小雞還有幾堆雞蛋,登記著學生名單的沈之良在心裡自語到,儘管這些東西卻是以學校的名義買下來。要被折成橡皮擦、練習本、稿紙之類的返給學生,但是這些東西最後還是將會用來給學生補充營養。
如果說這是送給沈之良和徐利川個人地禮,恐怕沈之良會被嚇死,作為從憲兵隊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