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原來不是說等退役了,拿著退役金到南洋嗎?”
沉浸於某種情緒中的馬擁財依然自語著。
“越南是個好地方,你不是說那些越南女人,摸起來很舒服嗎?”
“我就是知道,你小子是最好色的,嘿嘿!”
乾啞的笑聲在散兵坑裡迴響著,在寂靜的寒夜裡笑聲顯得有刺耳。
“都是男人,男人有幾個不好色的,前幾天,我用一盒罐頭把一介。德國女人弄上了床,***,那個德國女人的男人竟然是黨衛軍。如果他知道他的女人,被他眼中下等的黃種人幹了,會作何感想?”
“感想?我敢打保票,如果他男人知道了,一準會氣死,咱們打進了他們的國家,睡了他們的女人,他能不氣嘛!”
“不是好玩意?我可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
“要是好人,有本事,你碰到德國兵不開槍啊!”
三人的散兵坑,此時仍然有三人,但仍然喘氣的卻只有馬擁材一人,躺在散兵坑內身上套著睡袋,馬擁材腿翹在宋江的身上,頭枕著言雅揚的肚子,一個人。兩具屍體。和馬擁財的話語。讓這裡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儘管氣氛有些詭異,但在散兵坑間計程車兵們都默默無言的躺睡著,一個個在刺骨的寒風吹撫下,凍得渾身打著哆嗦,儘管為了保暖他們已經把睡袋包在身上。現在應該睡覺,對於士兵而言,這個時候必須要睡覺。
咯吱,,
外間傳來的冰雪被踩踏的聲音讓似在享受著戰地生活的馬擁財一驚,連忙抄起了身旁步槍,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瞄去,是自己人的方向。
“口令!”
“五指山!”相對熟悉的聲音,讓馬擁財心頭一鬆,下一秒一個人貓著腰撲進了散兵坑。
“馬下士,連長讓我們去前邊一趟!充實一排的防線!”
在雪光的映襯下,白色的鋼盔下赫然是張年青的臉,是王子明。兩個月前網補充來的新兵,曾被馬擁財的豪言壯語嚇的夠嗆。
“嗯!”
馬擁材輕點了下頭,將鋼盔繫帶扣好,提著槍跳出散兵坑時,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然後才與王子明一起貓腰朝前方走去,雪地中幾介。白色的人影移動著。
在即將到達一排的防線時,在補充彈藥時馬擁財悄悄走開了。
原來剛才他看到在不多遠以外有一具被凍結的德軍屍體張著大嘴,露出了滿口金牙,他的心就給牽住了,幾次忍不住扭過頭去看。現在趁這機會他就走到這具死屍跟前小端詳起那一口金牙來。至少有六、七顆牙齒看來是純金的。
飛快地回頭瞅了一眼,馬擁財看見弟兄們一個個都進散兵坑裡去了。
望著張開著嘴的凍屍,他心頭突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這幾顆金牙他要了。他隱約聽到一排的防線上,散兵坑裡的兄弟們口齒不清的嗓音在相互罵娘,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到了死人張大的嘴上。
反正死人也用不著這些了。一邊便忙不迭地琢磨這幾枚金牙大概,可以值到多少錢。
“怎麼著,也值個十塊來塊
他網轉身走了兩步,又忍不住折了回來。戰場上一派寂靜。一時什麼也聽不見,藉著月光和雪地的反光,戰場上是一片慘不忍睹的景象,遍地都是缺手斷腳的屍體、擊毀的車輛殘骸。看去簡直象個垃圾場。到處都是烏焦的殘骸,難得剩下一兩方雪白之處。
腳邊正好有一支德國人丟棄的步槍,他連想都沒想,就抓起槍來往死人嘴巴上一槍托砸去。噗的一聲。好象錘子砸在冰上一般。很硬!接著又是一槍托砸下去,牙齒終於給打落了下來。有的掉在地上,有的散落在打爛的嘴角邊。
或許是因為怕被人現的原因,他連忙撿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