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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靈交代完身世之後,卻沒有和其他奸細一樣被關進王府地牢,而是暫時押在付侍妾的院子裡。
她知道容王一大早就入宮了,就是衝著長公主走私的事而去的。
即便飯菜送到了,她也吃不下,和付侍妾一起心心念唸的等著,期盼容王能給她們一個公道!
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下午,蕭胤寒才從外面回來。
當侍衛通知王爺要見她們時,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道了相似的緊張和激動。
“走!”
只是她們怎麼也沒曾想到的是,這種直衝胸腔的激動會在進屋時,就被男人的一句話徹底澆滅。
“本王用你獻上的走私證據,用來和父皇交換了長公主手中的鹽場。”
房間裡只有幾個人,大約都是容王的心腹。
即便如此,他這麼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如此訊息時,在場的人還是心臟狠跳了幾下。
更別說,瞬間如遭雷擊的彩靈二人了。
少女臉上的血色頃刻散盡,整個人站在原地虛弱的模樣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
從最初的茫然、疑惑,震驚之後,她那雙和姜棠極其相似的眼睛裡逐漸湧起絲絲恨意,好似從地獄掙扎的惡鬼,又一次要被拉入深淵。
另一個付侍妾臉色同樣也不好,身子一軟,直接跌坐到了地上,臉色同樣難看。
而只有坐在男人身邊的姜棠明顯感受到,兩人越是痛苦,身邊的男人就越是愉悅,心情極好的模樣。
姜棠:……變態!
似乎信上夠了螻蟻垂死掙扎、又不得不接受現實的痛苦絕望,蕭胤寒終於開口了、
不過說的第一句話就讓人恨不得給他堵上:“你恨本王嗎?”
彩靈本就瘦弱的身軀狠狠顫抖了一下,指甲幾乎將手心掐住血來了,可她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痛處。
“奴婢、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恨。
一字之差,意思卻完全不同。
她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眼神明明絕望到底了,卻還是不敢反抗容王。
怎麼可能不恨,他這一獻,她們徹底沒了報仇的機會。
大麴村的冤屈,再無昭雪一日。
“不敢是假,恨才是真的。”
蕭胤寒一句話就戳破了她的話:“雖然本王沒有替你報仇,但是沒說不許你自己報。”
彩靈眼神稍稍聚焦,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
然後就看到主座上尊貴俊美的男人偏著頭,露出一個有些邪肆的笑,教唆她:
“接下來幾日,鹽場易主,她肯定混亂纏身,就算多出幾個刺客來,也不是不行。”
蕭胤寒那笑著遞刀子的模樣,讓姜棠想到四個字:法外狂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