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這位急得快跳腳一心想要維護主子完美形象的輕五,淇安直直的看著軒轅杉,發問,“那聽得到我說話嗎?”
軒轅杉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輕輕點頭。
嫣然一笑,淇安拍手,“那就好了,你既然不會說話,那麼我說過的,我什麼也沒聽到就沒有半分假了。”笑容一收,問得非常有禮貌,“那麼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屋裡一陣安靜,輕五張著嘴半天回不過神來,這個怪女人,怎麼說得他家主子不會說話的缺陷就像是衣服上出現了一個線頭一樣普通?不是應該惋惜一下,或者嫌惡一下之類的?
沒有人回答,淇安只得又問了一句,“我可以走了嗎?”
輕五抬抬因為長久的張著而略顯僵硬的下巴,“那個,我們家主子不會說話。”所以你不是該給點反應嗎?
淇安點點頭,“我知道了,那麼我可以走了嗎?”快沒有耐性了。
輕五求救似的看向軒轅杉,這個女人太高杆,他完全不是對手。
軒轅杉極輕的搖了搖頭,輕五愣住,這個搖頭是什麼意思,十多年來,頭一次完全不懂主子的意思。
軒轅杉抬起手比劃起來,那是一雙優雅修長的手,淇安卻失去了欣賞的心情,垮下雙肩,“我都說了什麼也沒也聽到,不放我離開還要怎麼樣?”
半空中的手指僵住,軒轅杉極慢的轉過頭來看著淇安,眼眸中秋色蘊蘊。輕五也是一臉驚詫之色,指著淇安的手指都在顫抖,大叫,“你,你看得懂我家主子在說什麼?”想當年,為了要學會啞語,懂得自家主子的意思,他可是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在水深火熱中摸爬滾打,再加上他與主子一起長大,朝夕相處,才勉強可以心意相通。這個女人,不過短短一日,居然可以看得懂?
輕五是說不上話的人,淇安徑直看向軒轅杉,雙手凌空舞動,“我要回家了。”
一直覺得口不能言只能靠手比劃,是一種屈辱,所以除了在皇兄面前,軒轅杉極少使用手語,輕五懂他心意,雖然有時候稍微有點偏差,但也不會相去太遠,所以早已習慣沉默。如今眼前這女子,使用起手語來,卻並不覺得難看。十指纖纖,在空中靈動翻飛,軒轅杉安靜的看著,心中卻暗潮翻湧。
眼看還是沒有得到答覆,淇安繼續比劃著,“我真的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你們究竟要怎麼樣才肯相信?”
軒轅杉終於抬起了手,在輕五不可置信的眼光裡,輕輕扯起嘴角,“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誰知道他是哪根蔥啊,淇安失去了繼續溝通的興致,頹敗的坐了下去,忍住想要發火的衝動,開口,“這位大哥,我們不過初次見面,你也不是什麼大明星,誰知道你是誰啊。”
嘴角輕輕彎起,軒轅杉優雅的手指給出了答案,“那麼,你就不能走了。”
母后說過,如果有一天碰見一個女子,不因他身份而另眼相待,不因他外貌而痴迷,不因他缺陷而嫌惡,不因他口不能言而憐憫,那麼這樣的女子,一定要緊緊的抓住,絕對不可以放手。
淇安並不覺得這是天大的榮幸,轉向輕五,“既然不讓走,那麻煩準備早飯吧,我餓了。”
輕五隻覺得今早發生的一切,都是在夢裡,所以一切的怪異都可以接受了,“哦!”答應一聲,輕飄飄的走了。
軒轅杉挑挑眉,一向只聽他命令的輕五,居然不顧他還在身側沒有作任何示意,就聽了另外一個人的話。
“我送你回家!”在淇安瞪大的眼睛裡,軒轅杉笑了,送她回家,然後定下。
或許古人的腦袋構造比較不一樣,所以想法也不能以常理去推測。
淇安撇撇嘴,管他怎麼想的,重要的是能讓她回去就好。
軒轅杉慢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