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挑挑眉:“離爺遠一點,一身的泥腥味。”
觀月抽了抽嘴角,往後連退三步,心中捏小人,還不是你叫我搬石頭!
沒有觀月擋光,雲起往裡一看,“喲呵,一屋子人全到齊了,怎麼回事啊?”
尹村長陰沉著臉起身:“請這位公子的手下把東西還給我們,這是我尹家的事,與公子等無關。”
不用雲起說,觀月從袖袋裡抽出一份信來。
雲起和陸安然很自然的對視一眼——又是信?
觀月保持動作不變,臉部也正經的不能更正經,不過一雙眼睛骨碌碌轉了好幾圈,心裡活動不少:世子和陸小姐什麼時候這麼默契了?用眼神就能交流了?這兩天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孤男寡女,嘖嘖嘖……
“戌時收到墨……咳,的信,屬下想拿來給爺,結果在院子外臺階上看到一封信就隨手撿了,問了尹村長家裡人一圈沒有誰丟了信,屬下開啟來一看……”觀月簡短的描述了一下,“然後大家都聚在這裡等著。”
陸安然只有一個體會,今晚的信真多,都扎堆來了。
“雲公子,不讓你們插手也是為你們好。”尹村長的眼睛在燭火下泛出幾絲紅血絲,面部好似更瘦了,整個凹陷進去,惶惶樹影投射,透出一股陰鬱,“信既然是寫給我的,隨意搶奪他人書信,公子的手下也未免太不講理。”
觀月轉過身,腰側佩劍刺堂堂扎著所有人眼睛,“我剛才可是問過了,你們沒有一個承認的,無主之物,拾到東西的人來決定去留有無問題?”
陸安然確信觀月和雲起是親主僕,口氣一樣無賴,欠揍。
“說的好,到了本公子手裡的東西,自然本公子說了算。”雲起笑的甚是邪肆道。
尹村長麵皮抽動了兩下,咬著壓根道:“我可是勸過雲公子,既然雲公子一意孤行,任何後果自負。”
雲起拇指圈起食指朝信封重重彈了一下,忽而一眨眼,將信丟給陸安然,“醜丫頭你來吧,你煞氣重,兩兩相抵。”
陸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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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之人,隱於尹家,孽債深重,罄竹難書,子夜時分,取爾性命。
——索命閻羅。’
血跡乾透,成了黑紅色,刺目驚心。
陸安然逐字審視,半晌道:“從粘稠度和顏色上辨別應該是人血,不過血跡已經凝固,無法從氣味和味道上進一步區分。”
觀月忍不住插了一句:“應該的意思……?”
陸安然看他,神色認真道:“你不知道靈長類身體架構和人類最相似?”
莫名被嫌棄了的觀月摸了一把腦門子,他為什麼需要知道這些?
“重點是信的內容。”雲起修長的手指往信紙上點了點,轉頭對尹村長等人道:“看清楚了,的確是你家的信。”
尹村長一時沒有動作,魏氏攏著雙手哆嗦道:“雲公子,可不經你這麼嚇人。”
“是,是啊。”尹天明臉色青白,強笑道:“不知哪個耍的玩笑,不值當攪的大家深更半夜不安寧,都回房吧。”
雲起輕笑:“好啊。”走到一半又突然回頭:“雖然村長不需要我等幫忙,我心善啊,所以還是好心提醒你們一句,今晚上最好還是小心一些,萬一呢?”
魏氏心裡咯噔一下,特別是陸安然把信遞回來時,下意識的往旁邊躲開,眸色微閃,乾笑一聲:“雲公子說……說的是,多謝公子提醒。”
陸安然多看了她一眼,隨著雲起離開這邊,身後尹村長一聲低喝:“關門!”
快到他們兩人的房間時,雲起長腳一邁,攔住了陸安然的路,陸安然抬眸用眼睛詢問什麼意思?
雲起問道:“剛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