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你在路上遇到她的時候,還有過推搡。”說著一頓,眼眸微動,“應該是你故意等在她必經的路上,才能將香味蹭到她身上。”
田嫂輕哂:“村中人人皆知,我和王寡婦不合已久,推搡一事不出奇。”
雲起摩挲著扇柄上的玉雕,誠懇的點頭:“不錯,所以我們自然也要去王寡婦那裡走一圈,問一問,說不定引我們去墳地,順理成章的丟出一封金氏來信,就是王寡婦自己策劃的戲碼呢。
王寡婦和尹天明走的很近,把她假定為兇手,她有條件進出尹村長家中,如果說她為了和尹天明在一起先逼死金氏,然後尹天翔發現威脅她,她就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連尹秋蘇這個拖油瓶也一併殺了。”
“恰恰這個時候,魏氏直接指出王寡婦是殺人兇手。”雲起豎起三根手指頭搖了搖,扇子抵在鼻上,眸光流轉又笑出幾分顛倒眾生的邪肆來,“若有尹天明配合,好像動機和作案條件都有了。”
“是的。”陸安然認同道:“王寡婦主動告訴我們,魏氏愛塗脂抹粉,登過戲臺,而且在我們詢問蘇蘇出事那夜她人在哪裡,她言辭閃爍,增加了她的嫌疑。”
雲起笑:“可也有矛盾的地方,一是魏氏打過她一巴掌,那之後她不再去尹村長家,直到金氏跳井自盡,更是不敢靠近,說明王寡婦是個膽小的人。
第二點,你說過王寡婦曾和村頭秀才有染,不惜將家底都託付在秀才身上,只為供他考學,可見王寡婦心裡頗有成算,不只是著眼尹家村。”
田嫂道:“就是因為這個?”
陸安然搖頭:“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雲起握著扇柄輕敲椅子扶手,語氣篤定:“魏氏,她直接告訴我們王寡婦是兇手,不是最大的可疑之處?”
陸安然淡道:“在我試探的時候,魏氏在本該不知情時,脫口而出尹天翔死在外面。”
“這個蠢女人。”田嫂不屑。
雲起拽著扇柄玉墜,神色一貫的隨意驕矜,“魏氏唱過戲,還與外村男子私會,不排除尹天翔發現後,她衝動之下殺夫。尤其在尹王氏死的那件事上,分外可疑。而且我特別注意了一下,尹天翔死的時候,她雖然表現的很傷心,但其實沒有,反而尹王氏和尹秋蘇出事,她被嚇的病倒了。”
說著,話鋒一轉,散漫的語氣裡多了一點銳利,身子微微前傾,眼尾往上一挑:“但是她死了。”
陸安然側眸:“不錯,她死了,她的嫌疑就洗清了。”
田嫂皺眉,不懂這些話上下關聯,問:“她畏罪自盡,是你們自己說的。”
“我不信鬼,那麼只能是有人弄虛做鬼。”陸安然目光一轉,燈影落在眼底,化為一抹璀璨光芒,“還記得魏氏自盡那日嗎?”
“難道就因為我也出現在了村長家?”
“你想說時辰不對,但有一件事你錯了。”
田嫂手指扣住扶椅,臉色微緊,“什麼?”
陸安然抬起手,在鼻子處揉了一下,“你應該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發現我對味道敏感。”
田嫂沒有否認,陸安然繼續說:“所以會有西山墳地以香引路,蘇蘇身上若有似無的味道,尹天翔死時浴桶中的香膏,包括尹老夫人佛堂窗臺留香痕跡,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讓魏氏當最後的替死鬼。”
雲起用扇子拍掌心,嘖嘖讚歎道:“田嫂好算計,恐怕從一開始,你找魏氏聯手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好她來做替死鬼了,可憐魏氏到死都不知。”
田嫂盯著陸安然,說道:“我還是不懂,你憑什麼懷疑到我,明明我和所有事都無關。”
陸安然眼簾半開,明明目光平和,可於寧靜中透出一股強大的壓迫力,令田嫂胸口一滯。
“但也是味道,讓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