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的裝束。”雲起的聲音在陸安然耳邊響起,“今晚上元節,城中護衛不夠,皇上調了一隊人馬過來維護王都安定。”
幾人往鶴鳴巷的方向走,旁邊來往百姓依舊流連各色花燈及不同攤販樂趣中,想來對已發生的命案不知情。
陸安然感覺手腕一涼,眼眸往旁邊一偏,就看雲起抓著玉骨扇,扇柄落處正是她的手腕骨,半邊身體微微傾斜,像是私語般親近,不禁眉頭微蹙。
這人說話……
非要靠的那麼近?
雲起:“知道剛才領頭那個人是誰嗎?”
陸安然只記得那人身材高大,較其他人帶給她的氣勢更為雄厚,未來得及注意面貌,倒是一雙眼睛叫人印象深刻,像是黑夜中翱翔而至的夜鷹,穿透夜色般凌厲懾人。
雲起吊兒郎當的腔調道:“他叫祁尚,現任狼山大營五品都尉一職,也是三年前的武舉狀元,手掌狼山大營五千人。”一笑,含意未明,“對很多人來說已經拍馬難及,只是出身低了些,他父親不過從四品翰林院侍講。”
這話的內涵陸安然聽懂了,或許對於祁尚這樣的天資英才,他的家世背景會成為他往上爬的最大阻礙。
就像一棵樹,立足不難,生根卻不易,想要再往外伸展枝蔓,除了本身能力外,還要外在的營養供給,以及更廣闊的天地。
獨木難支,合抱成林。
不過,她問了另一個問題,“本朝何時設立的武狀元?”
“三年前。”雲起道:“祁尚一舉奪魁,成為寧朝第一武狀元。”
觀月探頭插了一句:“稷下宮未開,朝廷連辦三年武狀元,祁尚是裡面最出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