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的,跟上一個死人差不多,沒趣味。”
其他人幾人紛紛插口,說的都是風流場所的渾話,一句比一句汙穢下流。
陸安然看著他們打個彎,從另一頭轉道離開,看樣子是去別的地方尋找樂子。
她大概猜出年輕男子是誰——
柳家庶子,柳長和,除夕夜在青樓當中曾和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而被抓進京兆府。
可惜,柳家文官世家,中正公明,卻也出了這樣的庶子。
差不多看不見柳長和的背影時,墨言回來了。
去時黑著臉,回來一臉興致,扭著傲嬌臉抱臂道:“你猜燒著誰了?”
沒說哪門哪戶,直接點名人,說明陸安然認識或者聽說過,不過儼然她沒有玩你猜我猜的興趣。
陸安然:“不猜。”
“你這個人!”墨言哼一聲,“這麼無聊,小心世子過幾天就膩歪了!”
陸安然看著他不說話。
“行行行,我告訴你,顧老二去青樓尋歡,結果裡頭突然著火,直接燒了他的光屁股。”說完似乎樂的不行,一個勁嘿嘿笑。
陸安然略一尋思,姓顧的,“忠武將軍府顧二爺?”
墨言撇嘴:“是唄,什麼顧二爺,靠著顧成峰才得個二爺名號罷了,誰當他是個人物。”
“只燒著他了?”
“火就從他房間開始,自然燒著他,不過他運氣好撿回半條命,只可惜燒了下半身,也不知道那玩意兒以後還好不好使。”墨言嘖嘖直嘆,滿臉幸災樂禍。
“起火原因可查到?”
“燭臺倒了,燒在被子上,兩人太過投入一時沒發現。”
這個話題再說下去有些羞於啟齒,看著黑煙漸小,火勢沒有累及周圍,應是止住了。
兩人又等了一會兒,前面路通了,穿過小巷回了吉慶坊。
—
本以為顧二爺這事出於意外,誰想第二天京兆府袁方帶了一個光頭和尚找到提刑司。
袁方一急就容易出汗,拿著塊帕子抹了一把脖子,苦著臉道:“世子爺,您看……”
“別,您是大人,您正三品大官,我不過四品小官員。”雲起用摺扇壓了壓,話雖如此,閒散的坐在那裡,神色懶怠,一派優雅矜貴。
袁方厚著臉皮道:“今日不論官職論交情!”
王都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中,袁方能穩坐京兆府尹的位置,可見他處事圓滑,八面玲瓏。
“攀交情你帶個大和尚往我這一杵,怎麼遭?眼看我案子破不了受皇上怪罪,提前給我找好人超度呢?”
“哎喲,誤會,都是誤會。”袁方面對大和尚做了個手勢,“這位是法華寺住持,圓智大師。”
圓智長鬚白眉,面容和善慈祥,真有幾分佛相,雙手合十微低首,念道:“阿彌陀佛。”
袁方道:“昨天顧家二爺的事,世子爺有所聽說了吧?”見到雲起點頭,才接著道:“這顧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打年前榮安縣主被襲後,事情一樁接一樁,昨天顧二爺在青樓受傷,今日一大早,圓智大師發現,顧家供在法華寺裡忠武將軍的靈牌突然叫人潑了油漆。”
青樓失火這種事自然不會報到提刑司,不過王都城傳的多了,尤其還是顧家的事,多少都聽了一嘴。
雲起吹了一口茶,問道:“這和你帶人來有關?”
“有關!有關的很!”袁方單手靠在桌案上,整個身體前傾,“先說近的,顧家將靈牌放在法華寺這麼久,雖寺中沒有人特意守著,但人都死了,誰無冤無仇去針對一塊靈牌。”
袁方還頭疼在這靈牌的主人不是別人,恰恰是竭海一役戰功赫赫的忠武將軍,皇上親封並給顧家獎賞,現在這種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