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頭案,皇帝下詔書,抓貪官,撤封號,建碑立冢,行事又快又果斷,引得民間百姓交口稱讚。
但皇帝便是皇帝,這件事裡他受了氣,明著不好發洩出來,總歸得換個方法順氣。
雲起身份擺在那裡,一個提刑司司丞本就是皇帝為了維穩,升降於雲起而言沒有任何影響。
於是,只能遷怒祁尚。
誰叫你一個狼山大營的都尉管什麼案子,你不是喜歡在王都城轉嗎,朕就給你這個機會。
雲起手執茶蓋推開茶沫,呷一口茶,抬頭道:“我要離開王都幾日。”
陸安然疑惑的看過去,那意思:你走不走,為何要跟我說。
“這回,墨言跟我一起。”雲起解釋,這才是他今天特地跑一趟的原因。
陸安然蹙眉:“事情很難辦?”
雲起挑眉一笑:“關心我?”
陸安然抿唇不說話了。
“沒有危險,只不過眼下還不明朗,人手不夠。”雲起用手指點點桌子,“你放心,另有護衛安排給你,不過得晚上兩三日。”
“不用,我這裡應該沒事了。”
墨言作為雲起心腹,本就不可能一直給她當馬車伕,況且雲起來王都不會帶太多人,提刑司的人用著又不方便,平時還好,一旦做點什麼,人手方面就有些捉襟見肘。
定安郡主沒再出現找茬,起碼暫時放棄了。
再說,雖然皇帝和淑妃一致認為她只是拾了雷翁牙慧,但至少在皇帝面前過了立功的明路,不管怎麼說,定安郡主即便想要找茬,也要衡量一番。
說到找她麻煩,陸安然又想到一個人,“世子怎麼處理的‘狐大仙’?”
鹿陶陶這個人,誰遇到都頭疼,性格陰晴不定,手段層出不窮,讓人恨的牙癢癢,偏又說不出她的大錯來。
比如這次裝狐仙騙人,你說她為惡,她又救了不少沒活路的女子。
“關在牢裡,讓她賠了童家被燒幾家鋪子的銀兩。”雲起幸災樂禍道:“蘇霽這兩天被她折騰的不行。”
陸安然多問一句,“賠給童家人了?”
雲起笑意頗深道:“童秀珍也是童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