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會又有什麼前朝遺臣想要同朕作對,使點什麼好讓朕不痛快。”冷笑一聲,“這樣的話,朕是不是更該懷疑太子居心不良。”
太子除了是大寧朝的太子,還有個前朝舞陽公主的親生母親,若有人想要興風作浪,太子無疑是一個好人選。
隨著前朝和大寧朝之間時間線拉長,當初令人驚鴻一瞥的天下第一才女舞陽公主越來越黯淡於人們記憶裡,反而經前面假銀票一案,前朝餘孽帶給皇帝的深惡痛絕越發鮮明。
而作為擁有前朝血脈的子桑瑾,又身處太子位置,無論怎麼看,都不可避免地首當其衝成為兩者較量被拉扯出來的競爭品。
這兩年,柳相知從皇帝逐漸不耐煩的語氣裡已經明白,他對太子的容忍和對舞陽公主的惦念一樣慢慢消散了。
柳相知為著故人輕嘆惋惜,表面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不疾不徐的口氣,“事情一出太子馬上補救,如今百姓對東嶽真人和三元宮反而更為推崇,威望達至鼎盛,倒屬歪打正著。”
於公於私,柳相知都希望大寧朝如今這位太子能夠繼續安然無恙地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
皇帝不以為然,“百姓容易被人誘導,但不是沒有聰明人。”
他更相信,這樣的意外似乎是一種不祥之兆。
稍緩,皇帝又開口問道:“新軍行進到哪裡了?”
柳相知估摸過後,答:“這兩日許是差不多到了滄州府一帶。”
“千赤和陰家呢?”
這麼一提,還真有件事要稟告,“近日千赤國遞請書信,今年秋時千赤國能否減免一層貢品,到時他們國主親自前來給皇上賀壽。”
秋後豐收,也是屬國向大寧朝進貢的時間,恰好皇帝的生辰也在那段日子。
皇帝攏了攏龍袍寬袖,冷哼道:“金銀錢帛可減,讓他們多造一艘百人大船交換,至於金煥珉,也不用來了,朕懶得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