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兩人時,陸安然問:“為何突然想到要做首飾?”
雲起用手上的玉簪在她髮間比對,不以為然道:“你穿得素就算了,頭上不見幾件首飾,出去還以為本世子養不起人。正好手頭得了一塊玉,我瞧著切開來正好做一套首飾,現在看來奇珍坊的工匠手藝確實不錯。”
陸安然摸了摸被他插進頭髮裡的玉釵,“我只是覺得沒必要。”
雲起扶著她的肩膀端詳了一陣,“很漂亮。”隨後搖了搖手指,“你可以覺得沒必要,但我就是想給你。”
陸安然無奈笑道:“雲世子好財大氣粗。”
雲起傾身稍稍彎腰,對著陸安然眨了一下眼睛,“本世子腿粗,隨你抱。”
奇珍坊旁邊多是同型別的店面,不過從種類還是材質以及手藝上都不能與奇珍坊相提並論,陸安然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
雲起腦袋後轉,“怎麼?”
陸安然看著店鋪裡一個身影,淡道:“看到個熟人。”
雲起順她視線尋到人後一揚眉頭,“這個人我記得,你那位朋友的丈夫,陪在他身邊的好像是個女子?你不是說他們夫妻倆感情不錯,你朋友才死了沒多久,還沒出七吧?”
兩人不知在櫃檯看什麼,有時候會交流兩句,氣氛還算不錯,又略顯生疏。
不久後,又有個男子進去同他們說話,並且站在女子身邊,顯然兩人更加親密。
雲起拍了拍陸安然的肩膀,“別緊張,應該是正好與對面夫妻一同出門。”
沒有打擾對方,陸安然和雲起從店面前離開,卻被過路一個人差點撞到,幸好無方及時拉住了對方。
“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急事……”
“花鈿?”陸安然認出低頭道歉的小姑娘。
小姑娘抬頭,臉上焦急沒有褪去,眼睛有些微發紅,看到熟悉的人眼淚直接出來,“陸姑娘,我家夫人不好了。”
花鈿是鄭縛美身邊的丫鬟,陸安然記性不錯,與鄭縛美見面的時候見過兩回,因而記得她。
她直接跪下來,“陸姑娘,求你救救我們家夫人吧。”
陸安然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問重點:“人在哪裡?”
花鈿尚算冷靜,站起來一抹眼淚,邊帶路邊講了大概,“前一段時間夫人找金盛閣做了幾件小孩衣服,本來做好後店鋪裡的人直接送來家中,但夫人在家裡悶了許多天想出去走走,順便去店裡看看布匹,若有合適的再裁個冬衣。”
布匹選好了準備離開時,店裡來了個女子攔住鄭縛美。
花鈿咬了咬牙,恨恨道:“一個青樓女子,開口就喊夫人姐姐,夫人哪肯理會她,結果她糾纏不休起來。”
鄭縛美不是個軟性子的人,當場數落道:“你要有難處我可以捐你幾兩銀子,但姐妹這個詞萬不可亂稱呼,我父母生了幾個孩子我總歸知道,可沒有你這樣的人。”
女子不依不饒道:“奴家與你一同伺候黃郎,既然你先進門,稱呼一聲姐姐是奴家孝敬您啊。”
鄭縛美皺了皺眉頭,“胡言亂語,花鈿,我們走。”
“黃夫人!”女子冷笑一聲,對著鄭縛美的背影道:“奴家看你選了幾件嬰孩衣服,黃夫人眼光真好,奴家見識低不能比,不知道能不能勻給奴家一兩件呢?”
鄭縛美豁然轉頭,“你什麼意思?”
女子輕輕撫摸肚子,笑得別有深意,“既然都是黃郎的孩子,身上血脈相連,想必受得起黃夫人幾件衣裳吧?”
鄭縛美氣急攻心,一下子動了胎氣,人直接軟倒在地,把花鈿和金盛閣的人都嚇壞了。
“平日都是寶善堂的大夫給夫人開安胎藥,所以我急著去寶善堂請大夫,夫人暫且留在金盛閣,大家都不敢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