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後續籌集後再分次送往。
戶部尚書抖了抖花白眉毛唉聲嘆氣,“燕城水災撥掉一百萬兩,如今哪裡去湊幾百萬兩銀子來。”
禮部侍郎範前湊過去笑著道:“老尚書,愁銀子呢?”
“正是,天災不可擋,造船之事同樣不容耽擱,可老夫總不能憑空變銀子出來。”
“不論天災還是造船,這等大事……”禮部侍郎意味深長地強調道:“舉朝同心,其利變金啊。”
戶部尚書還在咂摸這中間意思,旁邊吏部尚書對著身邊人道:“本官瞧出來了,範前這老小子才是最油光水滑的人。”
既已定下,各自回去準備,待九月底啟程赴瀘潮縣。
淑妃,如今的劉昭容這回就算不滿也不敢表達出來,只怨恨好好的差事二皇子落空便罷,最慪人的是,如今還要娶顧家女兒為皇子妃。
紅裳勸解道:“娘娘您換個方向想,顧家女兒嫁進來到時候如何調教還不是娘娘您說了算,如今該顧家頭疼。”
“可皓兒娶了顧秉月,便是少了個助力,本宮原來都想好二皇子妃人選,哪裡想到皇上來這一出。”
劉昭容明白,還是前段時間和皇后爭得太顯眼,皇帝故意給兩家賜婚,其實也是暗中敲打。
紅裳出主意道:“二皇子妃是有了,兩位側妃還不是任由娘娘您做主。”
正如紅裳所言,皇后的心情比劉昭容更鬱悶,但她懷疑這裡面是劉昭容在搞鬼,“你不是說她選定了羅青山的嫡長女為二皇子妃?”
大宮女春陽大為不解,“劉昭容先後幾次召羅靜姝入宮,關雎宮的小宮女確實偷聽到劉昭容有那個意思。”
“這麼說,劉昭容為了對付本宮,故意為之了?”
“可是奴婢不懂,給二皇子娶顧小姐對劉昭容有什麼好處。”
皇后冷笑:“她那點心思本宮早猜透了,二皇子娶個妃算什麼,她照樣可以納側妃,完全不影響她想要給二皇子鋪的路,但此舉卻讓本宮手裡少了個籌碼。”
雖然事實有出入,卻也和關雎宮內的人想法不謀而合,到底鬥了許多年,彼此間還生出些許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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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幾日,袁方又來了,抱怨戶部尚書成天抓著他去王都城各家轉,說得高雅叫喝茶,難聽點就是‘化緣。’
顯然戶部老尚書把禮部侍郎八個字貫徹得很到位,一點都不來虛的。
“我堂堂府尹成了要飯的,你說說看,這說出去還像話嗎?”
雲起好奇:“戶部尚書為什麼只抓著你?”
袁方嘴角抽了抽,無奈道:“我夫人是老尚書家的姑娘。”
“這不就是你老丈人?”雲起幸災樂禍,“袁大人啊,沒想到你還有這關係,日後府衙缺銀子的時候,本世子還得勞煩你在中間週轉週轉。”
“哎喲喂,世子您就別笑話我了。”
沒轍,袁方只能儘可能躲著,躲別的地方還不好使,提刑司不止煞氣重還沒有銀子可撈,最重要的一點,戶部老尚書尤其看不慣雲起這等出入風月場所花錢如流水的紈絝子弟,所以絕對不會上門。
袁方是躲到清淨,雲起被煩的不行,前幾天好不容易把鳳小侯爺請走,這就又來一個。所以在袁方第三回上門時,讓墨言套好馬車去了吉慶坊。
時隔近兩個月再來,院中桂花開過又榭,歪脖子那顆意外拐成半個弧形,好像在樹上雕刻了一把木椅,從大小分辨,恰好能坐一個人。
“鹿陶陶的屁股墩硬壓出來的,厲害吧。”樹底下突然冒出一個聲音。
雲起揉了揉額角,連傷口都繃出點刺痛,“鳳傾,你怎麼在這裡?”
鳳傾一隻手枕著腦袋,閉眼哼哼道:“你管我呢,我又沒住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