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應龍帶著蘇紅袖匆匆離開軍營。
蘇家茶園。
“世侄,別來無恙。”蘇應龍連戎裝都還來不及換。
“梅長蘇拜見伯父。”梅長蘇抱拳深鞠一躬。
“世侄,適逢兩軍交戰之際,你來我蒲州合適麼?”蘇應龍冷冷說道。
“伯父一身戎裝真是既威風又精神啊!”梅長蘇微微一笑。
“父親、蘇哥哥,你們好好聊,紅袖在茶園走走。”蘇紅袖扯了一下蘇應龍的披風,示意他好好說話。
“紅袖,別走,蘇哥哥此來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也坐下來聽聽。”梅長蘇說道。
蘇紅袖看了蘇應龍一眼。
“既然如此,你便坐下來聽聽也無妨。”蘇應龍說道。
其實蘇紅袖捨不得走。
“伯父、紅袖,請喝茶。”梅長蘇在等待之際早就煮好了茶。
“世侄,別繞彎子,何事?說吧!”蘇應龍沒有喝梅長蘇遞過來的茶。
蘇紅袖卻一飲而盡。
“好事!無論對夜秦還是蒲州蘇家都是大好事。”梅長蘇說道。
“好事!什麼好事?”蘇應龍一下來了興致。
“保全夜秦,保全蒲州蘇家的好事。”梅長蘇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哦!說來聽聽。”蘇應龍看了看眼前的茶杯依舊沒有喝。
“我要伯父罷兵停戰。”梅長蘇說道。
“哈哈,這就是你說的好事?”蘇應龍聞言氣急反笑起來。
“是的,只有罷兵,夜秦國才能存在,蒲州蘇家才能繼續存在。”梅長蘇一臉真誠,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哼!世侄,時下戰局你我都清楚,大梁危在旦夕,不日必將被五國分而食之;此刻梁帝讓你來做說客,著實不明智,世侄本是絕頂聰明之人,怎會幹如此蠢事!”蘇應龍冷哼一聲。
“不是陛下讓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兩家的交情,還有當年伯父支援我的恩情。”梅長蘇淡淡說道。
“我若不是念及兩家交情,此刻你已經被當成奸細抓起來了,還能在我面前如此大言不慚。”蘇應龍怒道。
“伯父息怒,請耐心聽我一言。”梅長蘇抱拳致意。
“父親,蘇哥哥難得來一趟,你既然來了,就好好聽蘇哥哥說。”蘇紅袖生氣的瞪了蘇應龍一眼。
“唉!你說吧!”蘇應龍看了蘇紅袖一眼嘆口氣。
“伯父的蒲州邊軍並未與我大梁鳳州邊軍進行過大規模的戰役吧?都是一些小規模的襲擾吧?”梅長蘇問道。
“是又如何?”蘇應龍沒好聲氣。
“因為伯父在等,在等大渝和大梁決戰的最終結果。”梅長蘇說道。
“對!正是這樣,那又如何?”蘇應龍回道。
“伯父為什麼要等?因為您所看到的利益都是需要等到大渝戰勝大梁才會得到;同時伯父也明白,假如大梁戰勝了大渝,您不僅得不到任何利益,還有可能給夜秦和蒲州蘇家帶來滅頂之災!”梅長蘇分析道。
蘇應龍默然不語,因為梅長蘇說到了他的心思。
“如今的大渝兵強馬壯、兵多將廣、國力強盛豈能是你大梁能比的,此戰你大梁豈有勝算?這個戰局不是很明朗嗎?”過了一會蘇應龍說道。
“不錯,明面上正是如此,可是大梁對大渝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戰役還少嗎?伯父何以認為大渝就必勝?萬一大渝敗了呢?”梅長蘇反問道。
沒錯,之前有林燮十萬赤焰軍打敗過大渝二十萬皇屬軍,之後又有梅長蘇十萬邊軍全殲過大渝二十萬皇屬軍。
有梅長蘇在,有長林軍在,這一切都有變數。
“世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