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文錢,姑娘身上理應有四十文錢。”元缺就像是寒初藍的影子似的,寒初藍的一舉一動,做過什麼,他似是都知道。
寒初藍瞪他,敢情這傢伙一直盯著她吧,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他到底是誰?
瞧他的衣著,非富即貴。
“姑娘,在下也不會獅子大開口,向你索取多少賠償,在下只要你身上那四十文錢便可。”元缺又一甩扇子,輕搖起來,表現得相當的大度。
堂堂國舅爺被人打得臉青鼻子腫,只索取四十文錢的賠償金,賤呀!
寒初藍很爽快地掏出了小錢袋,袋裡裝著的便是四十文柴錢。
“姐姐。”懷真叫了寒初藍一聲,想說什麼,被寒初藍用眼神制止,懷真只得什麼都不說。寒初藍拎著小錢袋,一副準備把錢給元缺的樣子,元缺笑,笑得諷刺,他還以為這個女人有多麼的厲害呢,敢把他打一頓,沒想到……
“你也得賠償我的損失。”寒初藍把錢袋遞給元缺,在元缺伸手想接的時候,她忽然說道。
元缺動作一頓,饒有興趣地俯視著她。
“敢問在下該賠償你哪方面的損失?揍我所使的力氣?”
“襲胸!”
寒初藍眼裡兇光一露,挺挺胸,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來。
她的聲音放得很輕,只有她和元缺才能聽到她說了什麼。
元缺一愣,本能地就朝她的胸膛掃去,她小小的身板哪有胸可言?不過是比他的大了點兒,要是往其他女人面前一站,保證羞得她無地自容。就那軟軟的小饅頭也能說他襲……
耳垂,悄悄地紅了紅,元缺強作鎮定,一千萬個想不到這個女人的膽子那般大,連襲胸兩個字都敢說出來,換成其他女人,只會害羞,只會暗暗地吃下這個意外的虧。
“你應該賠償我精神損失費,因痛誤工的損失費,我要求賠得也不多,意思意思下,給我二十兩銀就算了。”
寒初藍的臉皮就是有點厚,坑人的時候,還能說會道。
“精神損失費?你精神損失在哪?因痛誤工?誤工嗎?”元缺勉強找回了自己被那襲胸兩個字炸得暈頭轉向的神魂,還是笑著,不過,黑眸倒是沒有再對上寒初藍炯炯的大眼。心裡還要腹誹著:厚顏無恥的丫頭,一本正經地說他襲胸,還一點羞意都沒有。
“我被人佔了便宜,我吃不下,睡不著,精神嚴重受損,差點就要神經失常,變成了瘋子,所以,你得賠我十五兩的精神損失費。發育其間,隨便碰一下都會吃痛,你昨天那樣一推……所以,因痛誤工的損失費,你得賠我五兩銀,你沒看到我今天的柴少了一擔嗎?”寒初藍吃定了古代的人受禮教約束,不敢隨便地把那些事說出來,雖然她的小臉也隱隱地紅了紅,還是厚顏無恥地坑著元缺。
不過她的話說得特別的輕,還是隻讓她和元缺聽見。
元缺:……
半響,元缺才低低地嘀咕著:“就你那樣的,我還襲……我倒不如自摸。”
寒初藍的臉又是悄悄地一紅,可她還是強奪理詞,低哼著:“那你摸你自己呀,你只要當著我的面,自摸一下,我給你二十兩。”
“你……”
四處周遊,人人討好,禮讓三分的元缺,元國舅大人,此刻啞口無言。
厚顏無恥!
厚顏無恥!
他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做厚顏無恥。
“諾,賠你四十文錢,你賠我二十兩銀。”寒初藍晃著錢袋,炯炯地看著被她噎得啞口無言的元缺。“沒錢是吧?沒錢就讓路,別擋著姐回家。”
元缺本能地身子一側。
寒初藍一收錢袋,四十文錢還是她的。她馬上越過元缺就走,元缺回過神來,正想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