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著馬兒的夜千澤背後好像長了一雙眼睛似的,在寒初藍撒腿往家跑時,他扭頭,灼灼的鳳眸如陽光一般閃耀著,性感的唇瓣一彎,只有面對寒初藍時才會有的溫柔笑容便掛在他的唇角兩端。
“馬車!是馬車!”
寒初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到院子裡,圍著馬車打轉,笑得雙眼眯了起來,露出了她潔白整齊的牙齒。夜千澤很喜歡她放肆的樣子,不像其他女人那般,行不動裙,笑不露齒。他也知道,以寒初藍這種無拘無束的性子,在鄉下還好一點,大家為了生活,不會過於計較禮教,要是在城鎮或者帝都,像寒初藍這種性子的女子,必定會被人指責,辱罵。
“千澤,你真有辦法,只是,這馬,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它還精神抖擻的,現在怎麼聳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病了?”寒初藍的喜悅在瞧見馬兒的病弱狀態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心疼又擔心地去撫摸馬的頭。
這馬估計挑惕得很,哪怕此刻弱得就像一陣風吹來都能吹倒它,還是很傲嬌,不讓寒初藍撫摸它。
夜千澤站在馬的對面,和寒初藍形成了對視,他輕輕地拍了一下馬的頭部,馬兒扭頭便看向他,顯得相當的委屈。
“我讓它拉了一個時辰。”
“什麼?”
寒初藍馬上就瞪向了自家相公,好端端的,他幹嘛讓馬兒拉一個時辰?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拉肚最要命,拉上幾次,人都會顯得弱幾分。
夜千澤很無辜地解釋著:“藍兒,我按你的吩咐去做的。你說讓我想辦法讓馬看上去老弱病殘,我便讓它拉上一個時辰,怎樣,它現在看上去是不是弱病殘的樣子?”
寒初藍張張嘴,想罵又罵不出來。
好吧,是她的錯。
她對不起大變態的寵物。
“給它吃了藥嗎?”
夜千澤點頭。
寒初藍才鬆了一口氣。
如果代青知道她夫妻倆如此的作賤著千里馬,估計會要了她的命。
“藍兒。”
夜千澤走到寒初藍的身邊,柔柔地看著她,問著:“今天送柴還順利嗎?”他又掏出了手帕,寒初藍撇他一眼,見他掏出手帕來,刺他一句:“男子漢大丈夫,帶條手帕在身,像個女人。”
音落,手帕粘到她的臉上了,拿著手帕的那隻大手溫柔地替她拭著汗,夜千澤淡淡地說道:“剛才你跑得太快了,臉上有汗,我帶條手帕是為了方便隨時幫你拭汗。藍兒,你放心,每次幫你拭過汗後,我都會親自動手清洗帕子,讓帕子乾乾淨淨的。”
寒初藍心一甜,動作卻有點不自然,伸手奪過帕子,自己胡亂地擦拭著臉上的汗,擦完之後,把帕子往自己懷裡一塞,“以後我自己來。”
大手很自然地往她的懷裡一掏,帕子又回到大手裡,夜千澤還淺笑著:“現在帕子髒了,你別帶在身上,一會兒我拿去清洗。藍兒,今天送柴還順利嗎?”
寒初藍扭身走向兔棚,兔子們被喂得飽飽的。
小雞小鴨全都窩在樹底下打瞌睡。
“沒什麼事發生。”寒初藍隨意地應著,不打算讓他知道元缺又找茬,反正她沒有輸給元缺,也用不著向他求助。
夜千澤看著她在兔棚前站一會兒,又去山雞棚前喂喂山雞,再看看她的菜地,閃爍著鳳眸,輕抿著唇。告訴她,他的身世,他以為她會對他改觀,至少會把他當成她的靠山,依靠著他,可她沒有,不管他有著什麼樣的身份,她一點都不在意,更不會催促他回帝都認祖歸宗,好讓她飛上枝頭變鳳凰,她依舊忙她的,依舊把他當成中看不中用的相公,很努力地護著他,什麼事情,她都自己去解決。
那麼小的身板子,卻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她,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