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輛馬車,趕車的只有車伕,再無其他僕人跟隨。
馬車奔跑到十里亭外便停了下來,車伕跳下了車,就推開了車門,寒初藍在車伕停車的時候,就歪靠在車身上,重新假裝暈睡,等著車伕把她扶下馬車。
誰知道她沒有等到車伕的扶持,反而聽到車伕的低叫聲,那低叫聲夾著些許的痛苦,她真想睜開眼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退下,別碰她!”
熟悉又淡淡的聲音飄來,寒初藍可以確定了是元缺的聲音。
接著,寒初藍就聞到了那股藥味,元缺或許是整天都帶著藥吧,身上總有那股藥味,還好,那藥味不算難聞,否則她都會被他燻死,她最怕的就是中藥了。
車伕不敢動,惶惶地看著元缺掠入了馬車內,把暈睡中的寒初藍輕輕地扶入自己的懷裡,然後抱著寒初藍一躍,如同神仙一般,飄回了亭下,淡冷的吩咐飄回來:“你先回去!”
把車伕趕走,獨她與他,他想對她做什麼?
寒初藍的眼皮跳了跳。
車伕唯唯諾諾地走了。
元缺坐回琴前,寒初藍自然在他的懷裡,臉貼著他的胸膛,寒初藍臉不動,手卻偷偷地去摸藏在小腿上的小刀。
“被點了睡穴嗎?”元缺似在自言,伸手就“解”寒初藍的睡穴,寒初藍根本就沒有被點睡穴,要是讓他這樣一點,她就真的被點了睡穴。
“嗯。”
寒初藍反應特快,在元缺出手之前,嗯了一聲,然後“悠悠”醒轉,一抬眸,瞧見元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頓時明白自己中計了,他根本就不是要替她解穴,而是知道了她在裝暈。
元缺是何等人物,她在他面前裝暈?嗯,有點班門弄斧的味道。
寒初藍臉不紅氣不喘地對著元缺似笑非笑的眼神眨著大眼,手已經摸到了藏在小腿上的小刀,然後衝元缺咧嘴便是一笑,打著招呼:“姓元的,好久不見。”
元缺還是摟著她,垂著眼眸,凝視著她,笑著應:“是好久不見了。怎麼,想我了?”
她呸!
她想他的藥。
“你似是瘦了。”寒初藍沒頭沒腦地說著,那手輕輕地在元缺的後背划動著,另一隻手握著小刀不著痕跡地往上移著。
元缺微微地閃爍著那雙永遠深不見底的眼眸,似是受寵若驚,笑著:“是呀,是瘦了,想你想得瘦了。”
寒初藍皮笑肉不笑,“還真是民婦的榮幸。”
“看在我這麼想你的份上,又是你的救命恩人,寒初藍,你該給我點報酬吧,我要求也不多的,就讓我親一口好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元缺的耳垂悄悄地紅起來。寒初藍捕捉到那抹紅,在心裡罵著,這頭色狼,次次都佔她的便宜,還裝什麼純?再怎麼裝,都不及她家千澤純了。
元缺作勢就要低頭親吻寒初藍。
一把泛著寒光又鋒利無比的小刀抵住了他的胸膛,讓他的動作一頓,但依舊用帶笑的眼神瞅著寒初藍。
寒初藍坐在琴架上,脫離了這個變態色狼的懷抱,怪不得夜千澤不讓她私自來找元缺,這傢伙幾乎次次見著她,都要佔她的便宜。
她保證,下次絕對不單獨行動了,免得被元缺佔便宜。
“別動哈,一動,我的刀子不長眼,滑進你的體內,不小心地傷著你那顆紅透透的小心臟,可就不好了。”寒初藍笑著,那把小刀更往前頂了頂,已經穿透了元缺的衣衫,只要她再施力,小刀立即就會沒入元缺的心臟,送他上西天當真正的神醫去!
元缺垂眸看著頂著自己心臟的那把鋒利小刀,還是淡定地笑著,“寒初藍,怎麼說,我也救了你數次,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怎麼,不喜歡?那換成這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