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根都會被剷除,還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歷來都是如此,有戰爭的時候,功臣便是國之棟樑,沒有戰爭的時候,功臣就成了帝皇的眼中釘,除之而後快。
特別是在戰亂的時候,那些功臣,活到天下太平時又有幾個能有好下場的?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到時候少帝會派遣他去與戰神玉鈴蘭匯合,而從玉鈴蘭麾下再調一名大將前往夷山,守住夷山這道天然的國防之線。他一旦在玉鈴蘭麾下了,戰死的機會很大,就算不會戰死,也會被玉鈴蘭壓制得死死的,那個女人……他在七歲時見過一面,那張美豔的臉終年都結著寒冰,冷得可以把人凍成冰雕。
可以想像得到他一旦被安排到玉鈴蘭的身邊與她並肩作戰,是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夏天的時候都要記得加蓋兩張被子。
鐵頭不說話了。
他們這位少主看似很純淨,什麼都不懂似的,其實什麼都看得透。
夜千澤揮揮手,示意鐵頭可以走了。
山下那班無賴,估計很快就會往山上潛來,不能讓他們知道鐵頭來過,那些人被他點醒後,那警惕性已經提升到一級狀態了,要不是鐵頭擅長在夜晚活動,很容易被他們發現。
鐵頭朝夜千澤拱了拱手,身形一閃,便消失在被黑色籠罩著的西山上。
……
長風苑。
寒初藍回到自己的房裡後,又看了一會兒書,看得有點困了,便回到床上,打算練習一遍夜千澤教她的內功心法。練了這麼長時間了,她還不能飛起來呢,她以為輕功是最好練的,現在才知道,武功就沒有容易練的,都需要天天練,都需要刻苦用功。她只在臨睡前練習一下內功心法,平時都忙著她的事兒,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導致她的內力薄得讓她自己都不忍直視,才會一直飛不起來吧。
盤膝於床上,寒初藍按照夜千澤教她的方法運氣,很快就覺得體內湧起了一股熱流,這股熱流其實這幾天一直都在她的體內流竄著,怎麼都無法真正壓制下去,那是她吃了元缺給她的那兩顆藥丸後的結果。她以為她會上火的,公公夜沐也讓人煮了綠豆糖水給她喝,她最好甜品,自己也連續煮了幾天的綠豆糖水喝,可是那股熱流依舊在她的體內,並沒有被幾天的綠豆糖水壓下去。她也沒有上火,就是走起路來更加的輕快了。
數天下來,她也積累了一點經驗,只要她一劇烈運動,或者運氣,那股熱流就會奔騰起來,四處亂竄,好像想把她撐破似的。
也不知道元缺到底給她吃的是什麼藥。
不是毒藥,也不是什麼補藥。
那傢伙身上的藥總是亂七八糟的。
寒初藍想著運氣往上躍試試自己的輕功有沒有練有基礎了,她給自己定下躍起的目標是離床一米高,撞到紗幔帳頂便行了。
那樣的話,她的輕功就等於有了基礎,再加緊地練習,估計再過數月,就能躍上屋頂去了。
誰知道她運氣一躍的時候,咻的一下,整個人就往上撞去,撞到了紗幔帳頂,嘶的一聲,紗幔帳頂還被她撞穿了一個大洞,她的人就如同離弦的箭似的,直往屋頂上撞去。
寒初藍神智拉不回來,更是收勢不及,整個人直直地撞上了屋頂,她只覺得頭頂生痛,然後聽到了嘩啦啦的聲響,她的頭頂把屋頂上的樑柱呀,瓦呀都給撞壞了,也把屋頂撞穿了一個洞,她的頭穿過那個洞還往上衝去,她的身子自然也跟著衝出了那個洞。
每天晚上都在她屋頂上抱劍而睡,守護著她的小五和小七,忽然聽到動靜,兩人倏地跳起來,就看到了一道粉影撞穿屋頂飛了出來,看那身影,貌似是他們那位世子妃娘娘呢。
“好痛。”
寒初藍的痛叫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