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把藍騎牽走吧?
“既然是買的,他為何說是偷的,昊兒可能買得不夠光明磊落吧。”寒初藍想到的問題,夜錦英也能想到。
寒初藍的臉微微地紅了紅,為自家男人做了這樣一件事情而臉紅。
“藍騎是好馬,五十兩太便宜了,怪不得那位公子生氣,看到藍騎就說我是偷馬賊。”夜錦英活躍於帝都市井間,對於各行各物的行情都清楚,藍騎那樣的好馬,最少也要幾百兩銀,夜千澤用五十兩就偷買而來,歐陽易自然虧得要命。
寒初藍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青衣公子叫什麼名字?他要投宿於我們酒樓?既然千澤偷買了他的馬,那姐姐就代替我好好地抬待他。”
“我沒問他叫什麼名字。”夜錦英淡冷地答著,又望了一眼寒初藍,“他在找你,估計想找你算帳。”
寒初藍聳聳肩,“算帳就算帳,咱也不會算輸的。我幫他好草好料地餵養了一個月,真要算帳,他還要賠我餵養的人工費,住馬廄的住宿費,還有草料的費用,打掃馬廄的衛生費,林林種種加一起,把馬還給他,他也要給賠我一筆錢呢。”
“奸商。”
夜錦英笑著吐出兩個字來。
“正所謂無奸不商,無商不奸。”
“後天你會來嗎?”
夜錦英正經地問著。
寒初藍也斂起了奸詐,答道:“食福酒樓是我的第一間酒樓,開張營業,我當然要來。”她又抖了抖手裡的人面皮,說道:“我會易了容再來。”
夜錦英凝眉,說道:“弟妹,我覺得你就算易了容來參加,也不要以東家的身份。你身邊不是有兩個男侍衛的嗎?你讓那個極少出現在別人面前的男侍衛,易個容,充當東家。你是女子,要是以東家的身份出現,很容易就被人猜到你的身份。這帝都的人都很聰明,很狡猾,稍有點懷疑,就會有數不清的人去打探,很容易就被人扒出底細來。就連姐姐我,在一般情況下也不能輕易露面。”
寒初藍想了想,點頭應是,“還是姐姐想得周到。小七經常充當馬伕,不能讓他充當東家,小五極少露面,就讓小五易個容來充當東家吧。”
夜錦英嗯著。
兩個人商量著開業的事情,在夜色漸深的時候,夜錦英提醒著寒初藍:“弟妹,什麼事情都辦妥的了,你不用擔心,後天保證按照你的計劃開張。現在夜色有點深了,你先回府裡去吧。”
寒初藍站起來,“姐姐,那就拜託你了,這段時間真的難為姐姐了。”
夜錦英也跟著站起來,淡淡地笑道:“咱倆何必那般的客氣。姐姐又不是白幫你的忙,你給我錢,給我股份分紅,姐姐等於是在幫自己。再累,再苦,姐姐也覺得心甜。”
在過去二十年的歲月裡,她的目標就是為了能活下去。認識寒初藍後,她的目標慢慢地也在改變,她也想像寒初藍那般自強自信,靠著自己的雙手撐起藍天,至少能改變物質生活,也能讓自己想保護的人生活好轉。別看她的親孃生了個兒子,在陳王府裡就安穩了,其實還是過著如同下人一般的日子。她的父王沒有其他本事,玩女人卻是一流,府裡的姨娘納了一個又一個,有些姨娘年紀比她還要小上好幾歲呢。她孃親年紀大了,色衰,早就在父王面前失了寵,只有個兒子當精神依靠,陳王妃又壓迫著姨娘們,孃親的日子其實也過得苦巴巴的。就算孃親沒有關心過她,也是她的親人,她想讓孃親和弟弟都能過上富足的生活。
“好,姐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夜錦英送寒初藍從後門而出。
待她關上後門轉身往回走的時候,赫然看到歐陽易就站在不遠處,烏黑的眸子炯炯地注視著她,似笑非笑地問著:“偷偷會情郎?”
夜錦英神情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