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呢。
那這麼說,還真有那點可能性呢。
“藍兒,來,先喝藥。”夜沐溫和地說道,單手要去扶寒初藍,周妃連忙上前,小心地把寒初藍扶坐起來,小心地避開了寒初藍身上的那些傷口。
“爹,我自己來吧。”
寒初藍不習慣被大家圍著她打轉,她伸手就從夜沐的手裡接過了藥碗,望著黑糊糊的藥汁,她隨口問了一句:“是不是那個有著花白鬍子的老御醫開的藥?他的藥最苦。”
說完,她把藥碗湊到嘴邊,眉都不皺一下,就喝起藥來,一口氣喝完一碗藥。
在她喝完藥後,李氏給她遞來蜜餞,她搖頭,表示不需要蜜餞。良藥都是苦口的,這點為她好的苦,她還是能承受得起。
“藍兒,你好好休息,御醫說,喝了藥,一會兒就會退燒的了。”
“爹,我沒事的,你們都不用太擔心了,藍兒又不是第一次受傷。”寒初藍說得雲淡風輕,聽著的人卻心如刀絞。
在鄉下,寒初藍就受過一次外傷,那時候有元缺在,她能免受傷口疼痛的折磨,如今元缺不在京中,誰都沒有那種能讓外傷的傷口完全不痛的止痛藥。元缺當初也大方地給了寒初藍一瓶止痛藥的,寒初藍沒有用完,餘下的都給夜千澤帶著。
元缺有時候特別的生氣,特別的心酸就是這樣,他研製出來的各種名貴的藥,大方地送給了寒初藍,寒初藍不捨得用,轉手就全給了夜千澤。
“王爺,兩宮太后還有皇上都來了,鸞駕馬上就到了。”
李公公忽然進來稟報著。
宮裡頭的人是聽說寒初藍在昨天晚上進宮給太皇太后燉湯,出宮時遭到殺手的伏殺受了重傷,又誘發了炎症,發起高燒來,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愧疚,太皇太后第一次放下了身段,願意親臨攝政王府來看望寒初藍。
太皇太后都親臨攝政王府探望寒初藍,元太后便也跟著來做個樣子。
夜無極是三個人之中真正關心寒初藍傷情的人。
上次寒初藍在皇宮裡遇險,他明知道是夜宸身邊的若安做的,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就算夜沐後來下令徹查,因為他的包庇,若安成功地洗嫌,那一件事便成了空懸著的兇殺案。
昨天晚上的事情,夜無極是不知情的,就是因為不知情,未在他掌握之中,他才會格外的擔心。
數數日子,他的舅父也快要回來了。
他真怕就在寒初藍受傷這幾天,舅父回京,然後發現寒初藍受傷,他未能盡到責任保護寒初藍周全,甚至暗中包庇曾經要置寒初藍於死地的兇手,舅父肯定會扒了他的皮,別看他是皇帝,舅父就不敢扒他的皮了。他更怕舅父會不會因此而不再幫助他?
夜無極在擔心寒初藍的傷情時,更擔心自己的未來。
不要怪他如此的無情,誰叫他是皇帝。
對皇帝來說,沒有什麼比他坐著的那把龍椅以及皇權更重要。
夜沐抿了抿唇,眼底隱隱有著怨,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寒初藍是進宮給太皇太后做湯出宮後才遇襲的,夜沐真的無法做到不去懷疑自己的母后,小七告訴他,那些人是衝著鳳凰令來的,他在吃驚鳳凰令的重現之外,也能迅速地縮短了懷疑的範圍。知道鳳凰令背後代表的是大筆財富的人,十個手指頭都數不完,他立即就把懷疑的目標鎖定了自己的母后及他的二哥夜宸。
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多都讓他把重心指向了夜宸。
夜沐打小便與夜宸感情特別的好,三位皇兄中,也是夜宸最疼他,但從夜宸的長子出生後,夜宸對他雖然還是很好,他又總覺得其中有點不對勁,就是這麼多年來,他無法找到那種不對勁的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夜宸的長子僅比夜千澤小上一歲,如今也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