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便把他當成了普通的食客。
元缺簡短地答著:“吃飯。”
店小二笑著環視一下樓下的桌子,看到沒有了空位,便對元缺說道:“客官,樓下沒有位置了,樓上還有廂房,客官要不要到樓上去?”
元缺瞟了一眼夜錦英,嗯了一聲,“那就到樓上去吧。”
小二哥客氣地迎著元缺上樓去,把元缺帶到了一間精緻的小廂房裡,小廂房裡的窗欞是開著的,視窗剛好又是靠著街邊,站在窗前能看到街上的景況。
“客官請坐。”小二哥殷勤地把桌子擦拭乾淨,請著元缺坐下。
元缺在桌前坐下,發現桌子上面擺放著一本菜譜,菜譜是人工寫上去的,字型娟秀,在每道菜的旁邊都畫著小圖,讓客人清楚地知道那道菜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因為圖文並茂,需要用到很多紙張,菜譜便顯得有點厚。除了菜譜,還有湯譜,點心譜,以有各種酒的名稱。
一看到這樣的菜譜,元缺的眼神就變了變。
會這樣做的人,他只想到一個人,便是讓他又愛又無奈的寒初藍。
食福酒樓與寒初藍有關聯?還是食福酒樓就是寒初藍開的?
“客官,我們酒樓點上四菜之後就會送一份例湯,今天的例湯是薏米冬瓜排骨湯。”
元缺拿起那本菜譜,慢慢地翻看著,聽到小二哥的介紹,他隨意地問著:“你們的例湯是每天都一樣,還是每天都會變換?在下聽說你們酒樓的例湯都很好喝,不知道是傳言誇大了,還是真的那麼好喝。”
小二哥答著:“我們的例湯是每天都會變換的,客官,不是小的吹牛,只要喝過我們酒樓的湯,都會誇好喝。客官,傳言是不是誇大,耳聽為虛,客官何不試試?只需要點上四菜,便能送一份例湯了。”
元缺嘴角微彎,一抹輕笑掛在嘴角的兩邊,點上四道菜便送上一份湯,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湯的錢必定算在選單上去了。他雖然不曾細細地經營酒樓,但生意場上的一些事情,他還是懂的。在清水縣的時候,寒初藍和楊庭軒的交談,他也聽過一些。寒初藍就曾教楊庭軒醃製甜酸辣味的蘿蔔,免費送給客人們當成飯前的開胃菜,以楊庭軒的精明來看,他又怎麼可能真的會免費相送呀,早就在選單裡稍微地加了點錢,把蘿蔔的錢都賺回來了。
想到這些,元缺敢說食福酒樓絕對與寒初藍有關係。
還有樓下那個坐在櫃檯裡面的女子,估計便是食福酒樓的大掌櫃,就算她很淡定,也不躲不避,他也是一眼就看出她是易了容的,易了容的人,神情始終有點僵硬,或許別人還發現不了,特別是粘著如同人皮一般的人面皮,很難發現對方是易了容的,有些人能頂著那樣的人面皮生活一輩子也不被自己身邊人發現呢。
就是不知道大掌櫃人面皮下的真面目是誰了?
元缺對此沒有好奇之心,反正他敢說大掌櫃絕對不會是寒初藍。
想到寒初藍,元缺的心又微微地揪了起來,那個女人呀,完全牽扯了他最心頭上最柔軟的地方。看著她這一路走來,她膽戰心驚,他也膽戰心驚。他萬分的懷念在清水縣的那一段日子,看著她活得自由在的,也喜歡和她鬥嘴。
如今再見,她已經沒有那份想和他鬥嘴的心情。
他,也沒有了。
“小二哥,這幾道菜都給我來一份。”元缺翻看過菜譜後,才指著幾道菜,吩咐著小二哥,“還有,我要這份湯。”他要的湯並不是食福酒樓今天送的例湯。
小二哥歡笑著:“好的,客官請稍等,小的幫你到廚房裡吩咐去。”
元缺微微地點頭,小二哥又客氣地替他送來一壺新鮮的茶水,小二哥才下樓去。
“小二。”
小二哥才下樓,夜錦英就低聲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