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滿桌子的菜,吩咐著:“撤了,重新做過。”
小二哥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地望著元缺。
食福酒樓開張以來,還是第一次有客人不滿意要過撤掉重做的。
“客官……”
元缺又喝了一口湯,這湯倒是和寒初藍做的湯有點相似,但他也可以肯定不是寒初藍做的,那個人不過是得到了寒初藍的指點,學了幾分。
“湯也撤了,重做!”
元缺放下湯匙,指著湯又吩咐著小二哥。
小二哥總算回過神來,他依舊滿臉堆笑,很客氣地問著:“客官,小的能問一聲,客官為什麼要小的把菜與湯都撤了呢?是送錯了菜,還是其他原因?”
元缺淡淡地擠出一句話來:“味道不正。”
味道不正?
小二哥看看那些菜,又看看元缺,想到大掌櫃叮囑的話,小二哥才明白,原來這位客官真的很難侍候。味道不正?怎麼味道不正了?每天點這幾道菜的客人多的是,還沒有人說過味道不正的呢,小二哥討教地問著:“客官,請問味道該如何才是正的呢?”
元缺撇了小二哥一眼,“你把這句話轉告你們東家,他就會知道什麼樣的味道才是正的。撤了!”
東家?
小二哥只在酒樓開張那天見過東家一面,他哪有機會把這句話轉告給東家?
他也不敢與元缺論理,明知道元缺這是在找茬,他也只能默默地把菜與湯全都撤走。
夜錦英在樓下一直留意著樓上的元缺,看到小二哥端著飯菜上去了,她微微地鬆了一口氣,下一刻,她又看到小二哥從元缺呆的房裡把飯菜,原封不動地捧了下來。
“大掌櫃。”
小二哥捧著托盤快步地走到櫃檯前,對夜錦英說道:“大掌櫃,那位客官到底是什麼來頭,還真的讓大掌櫃說中了不好侍候,這些飯菜端上去給他,他才嚐了嚐,就讓小的把飯菜撤走,要求重做,說菜和湯的味道不正。還讓小的把這句話轉告給東家知,小的哪有機會見到東家,大掌櫃,依小的看來,那個人肯定是其他酒樓請來找茬的人。”
“他說味道不正?”
夜錦英輕聲問著,心裡飛快地活動著,元缺真正愛的人是寒初藍,寒初藍又精於廚藝,元缺是不是嘗過了寒初藍的廚藝?所以會說味道不正?噢!夜錦英又在心裡低叫一聲,元缺猜到了食福酒樓是寒初藍開的?還是在懷疑?故意說菜與湯的味道不正,是想逼著寒初藍現身嗎?
寒初藍前天晚上遇襲,受了重傷,此刻還在攝政王府裡養傷呢。
繞出櫃檯,夜錦英伸手就從小二哥的手裡端過托盤,扭身就往廚房重地走去。
小二哥不知道她想做什麼,跟著她走。
“你忙去吧,那位客官交給我來招呼了。”
“是。”
小二哥求之不得。
又過了一會兒,夜錦英親自端著重新做過的幾道菜以及那份湯,上樓去,走進了元缺所在的那間廂房裡。元缺看到她進來,眼底微微地泛起了嘲笑,不是寒初藍,就算大掌櫃親自做的,在他吃來,也是味道不正。除非這個人是寒初藍的分身,否則是做不出寒初藍的那種味道來。
“客官,你要的飯菜,請慢用。”
夜錦英把菜一一擺放在桌上,然後站在一旁,一副等著元缺嘗過了,不會再找茬,她才肯走的樣子。
元缺又瞟了夜錦英一眼,才慢騰騰地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的菜放進嘴裡,細細地嚼食著。吃完了一口菜,他又拿起湯匙,滔了一口湯喝。
“客官,敢問這回味道正了嗎?”
元缺不說話。
夜錦英以為他不會再找茬,客氣地說一句:“客官要是沒有意見了,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