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郡主別忘了,元缺見過大郡主,也聽過大郡主的聲音。”元缺還在喝著湯,這一次的菜,味道比剛才的要好,有幾分寒初藍的味道了。湯也是,他今天是無法喝到寒初藍親自做的飯菜,因為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還在長風苑養傷呢。
“客官認錯人了。”
夜錦英抵死不承認自己就是大郡主。
她快步地走到門邊,伸手就要拉開門,元缺一甩手,一枚銀針朝夜錦英飛去,穩穩地釘入了夜錦英去拉門的手背上,雖然一針沒有完全沒入她的手背裡,但也讓她痛得低叫一聲:“啊!”
手裡拿著的托盤應聲掉在地上。
拉門的動作被迫中斷。她扭頭望向那個還在喝著湯的元缺,再看看盯在自己手背上的那枚又長又小的銀針,忍著痛,她伸手把釘入她手背上的銀針拔出來,如果元缺再用力一分,銀針就會穿過她的手掌心,死不了,但能讓她痛苦難忍。
血液隨著針口慢慢地冒出來。
夜錦英才想把那銀針扔掉,元缺又是一甩手,兩枚銀針又朝夜錦英的手背上釘來,夜錦英根本就看不到銀針飛來,她只覺得手背上再次傳來了鑽痛,痛得她又一次低叫起來,等她定神一看,手背上又被釘入了兩枚銀針。
“大掌櫃,發生了什麼事?”
在房裡的歐陽易忽然聽到夜錦英的接二連三低叫,立即尋聲而來。
“大掌櫃,你的手……是誰?”歐陽易看到夜錦英手背上的兩枚沒入了她手裡的銀針,頓時怒火狂熾,一把捉過夜錦英的手,飛快地把那兩枚銀針取出來,暗運內力於手中,再一揚,兩枚銀針就朝元缺的後背釘去。
“不要!”
夜錦英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元缺不好惹,惹了元缺的人都不得好死,她不想歐陽易因為她而招惹到元缺。
元缺會殘忍地用銀針釘她的手,意思就是不讓她開門出去。他可以叫住她的呀,可他偏偏就喜歡用特別的手段。
兩枚銀針哪能傷得到元缺,元缺連看都不看歐陽易一眼,背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只是隨意地一伸手,就接住了兩枚銀針,再一揚手,那兩枚銀針又飛出,歐陽易出手如電,想接住兩枚銀針,可沒想到元缺的速度太快,他未能接住銀針,銀針又一次釘入了夜錦英的手背上,夜錦英痛得緊咬牙關,不再叫出聲。
該死的元缺,想毀了她的手就明說,用不著一次又一次的拿針來釘她的手。
歐陽易更怒,也心疼夜錦英再遭銀針之痛,就想撲向元缺,夜錦英這一次眼明手快地拉住了他,低叫著:“歐陽易,你別惹他。”
歐陽易以為夜錦英是覺得他不是元缺的對手,在他喜歡相處的女人面前,他堂堂恪王爺怎麼能那般的沒用?再說了他和這個男人交過手的,他記得。
夜錦英不知道兩個人見過面還交過手,她飛快地附到歐陽易的耳邊,小聲地說道:“他是元缺。”
元缺這個名字既讓人嚮往,因為他是神醫,有病能求得他醫治,至少多活好幾年,甚至幾十年。這個名字又讓人膽戰心驚,因為這個人脾性不好捉摸,雖是神醫,卻毫無醫德可言,還擅長使毒,傳言中他身上什麼毒都有,招惹了他,隨時都會死於非命。
而且他國舅的身份又讓人趨之若鶩,所有權貴都對他禮讓三分,深得少帝的信任,又是元太后嫡親弟弟,就連太皇太后都視他如子如孫,不,是比對子孫還要好。
一般人,聽到元缺的名字,沒事的,都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青衣公子,咱們又見面了。”
元缺這時扭頭撇了歐陽易一眼,歐陽易認出他來,他也認出了歐陽易。在臨川城外的十里亭下,如果不是歐陽易剛好路過,讓寒初藍搶了馬逃走,那天,他一定能把寒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