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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趕到元府的時候,元缺剛好從外面回來,被她逮個正著,她二話不說就撲向了元缺。
元缺連還手都沒有,只是微微地錯身,星月一招便落了個空。
“元缺,把解藥交出來!”
星月緊接著又出了一招。
元缺還是微微地錯身,依舊沒有還手,但也不讓星月碰到他的衣裳,聽到星月冷冷的命令,他淡淡地笑著:“什麼解藥?”
“你上午差人送給世子妃服下的那藥是毒藥,立即把解藥交出來!”星月停頓下來,陰冷地瞪著元缺。
元府門前的守衛看到有人來挑釁自家這位少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更不會大呼小叫著上前幫忙。他們只求少爺不要把別人打死在自家門前,惹上晦氣就行了,壓根兒不用擔心少爺會被人所傷。
元缺微微地閃爍著黑眸,星月緊盯著他,卻無法看透他微微閃爍眼眸的意思,他的眼神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像兩潭深井。“那個不識好歹的笨女人吃了?”
聞言,星月又是一招殺招撲過來,直取元缺的膻中穴,狠不得一掌就把元缺送上西天去。
元缺還是沒有躲閃,但在星月的玉掌拍過來時,他隨意地,動作很瀟灑,也很優雅,更很好看,接了星月一掌。砰的一聲,兩個人對掌,元缺依舊站在原地,晚風吹動著他身上那襲白衣,顯得玉樹臨風。而星月卻被他的內力震飛十幾米遠,落在地上時連吐了兩口鮮血,爬了幾次都爬不起來,明顯是受了內傷。
星月是夜千澤調來的八名女暗衛中武功最好的一個,在元缺面前,卻被他隨意一掌就震飛了。
瀟灑地轉身,元缺就往府裡走去,在跨過門檻的時候,他又頓住了腳步,從懷裡摸出了一瓶藥,倒出來幾顆,想了想,又把藥丸塞回瓶子裡,再從懷裡摸出另外一瓶子藥,又是倒出了幾顆,想了想,他再次把倒出來的藥丸適數地塞回瓶子裡,人又要往府裡走。走了一步,他又停下來,把他剛剛摸出來的第二個藥瓶子揭開了蓋子,從藥瓶子裡倒出一顆藥丸來,扭身往回走。
他走回到星月的面前,很粗暴地擒住星月的下巴,一邊把星月的嘴巴扳開,一邊把那顆藥丸往星月的嘴裡塞去,一邊說道:“看在寒初藍的份上,讓你多活些時候。”
逼著星月吃下了那顆藥後,元缺才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瞟著星月,說道:“寒初藍對我那般的信任,你們這些人卻喜歡拿小人之心來度我這個君子之腹。回去!好好地照顧她!”
說完,元缺扭身離去,這一次不再回頭。
他才進府,代青就趕到。
見到星月受了傷,代青把星月挾著離開元府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才塞了兩顆治療內傷的藥給星月吃下,等到星月調息好,他冷聲斥著星月:“星月,你是她們之中最為沉穩的那個,這一次怎麼能這般的衝動。憑你一人之力能拿元缺怎麼樣?”
“代大師。”
星月自責地垂下了眸,自知自己單獨前來找元缺算帳不是明智之舉,可一看到寒初藍那般的信任元缺,元缺卻毒害寒初藍,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代青沉聲問著:“藍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星月在代青面前不敢有任何的隱瞞,把元缺當初給寒初藍換藥時,說過的話,以及今天在出門之前,元缺差人送來了一顆藥丸讓寒初藍服下,就連她們主僕倆到楚王府遇到的事情都告訴了代青。
代青先不去管楚王府地道里的死者是誰,也不會認為寒初藍穿著死者的衣服就粘上了晦氣而發病,他認為寒初藍此刻就是一個陷阱,是元缺挖的陷阱,卻是把寒初藍當成了誘餌,這個陷阱,寒初藍也必須是誘餌,目的就是為了找出那個藉著看望寒初藍而在寒初藍被子上下毒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