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女兒。你們的性子,容顏都很相似。歐陽烈也是個性子堅韌的人,他可以花上幾年時間去潛入別國當一個普通的人,只為佈置他的計劃。你也差不多是這樣,為了一個目標,不管要花上多少年,都甘願。”
寒初藍沉默了。
她會是歐陽烈的女兒嗎?
她這具身子竟然是公主?
夜千澤柔柔地看著沉默的她,也短暫地沉默著。片刻後,寒初藍抬眸,神色一片正常,根本就看不到她心裡在想著什麼,她問著:“千澤,你說了這麼多,都還沒有說到主題上。你真正想說的是什麼?”
淺淺地笑著,夜千澤有力的手臂忍不住施力收縮,讓她柔軟的嬌軀更加的貼近了他。夫妻倆也很長時間沒有像此刻這般談話了,他愛極了與她談話的氣氛。“我真正想說的是歐陽烈因為膝下無子女,他在外頭有一女的事情也很少人知道,他是帝君不能不考慮皇位繼承人這個問題,文武大臣請求他從宗室中挑選一個子弟立為太子繼承大統,他不拒絕但也沒有直接應允,只是統一培養他的那些侄兒,歐陽易便是他的侄兒之一,東辰國的那些王爺或者小王爺都有機會成為下一任的帝君。但如果歐陽烈有後的訊息傳回朝堂裡,那麼他的孩子就會成為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選。”
“你的意思是,他們並不拒絕女帝的誕生,一旦歐陽烈認回了女兒,他的女兒就會被推上政治舞臺?”寒初藍總算明白自家男人說了一大堆歐陽烈的事蹟真正目的了。
夜千澤點頭。
這個便是他擔心的,怕寒初藍難做。
寒初藍如果真是歐陽烈的女兒,以東辰國文武大臣對他的愛戴來看,寒初藍這個唯一的正統血脈就會被強硬地推上政治舞臺,一旦坐上了那個位置,首先考慮的將不再是個人感情,而是整個國家的前途,整個國家的百姓。
這樣的話,他與愛妻就有可能被生生地逼成了敵人。
“千澤,這些,其實都有點言之過早,畢竟這一切都是你們的猜測。”寒初藍聽完之後打了一個呵欠,靠在夜千澤溫暖寬大的懷裡,眯起了眼,好像那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她可不想當什麼公主,當什麼女帝,她只想做回那個鄉下種菜的小農妻。
或許是試過了高處的寒冷,才會想回歸地平線。
寒初藍便是如此。
看到她一副想睡的樣子,夜千澤寵溺地說道:“藍兒,你想睡就睡吧。”一切的確言之過早,他不過是提前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寒初藍咕噥著什麼,口齒不清的,夜千澤沒有聽清楚她說什麼,也不追問,就摟著她,讓她在他的懷裡慢慢地沉入夢鄉。
亭外,接近傍晚的太陽軟綿綿的,絲絲涼風拂來,氣溫宜人,容易使人入睡。
懷裡的人兒呼吸均勻,夜千澤知道寒初藍睡著了,他沒有再坐下去,抱起了睡著的寒初藍站起來,離開涼亭。
……
在另一端,同樣是在大宅裡的涼亭下,一道白影坐在亭下,優雅地撫著琴,微風輕拂,他的衣袂微飄,為他添了幾分謫仙的氣息。
有人悄然而來。
琴聲依舊優揚地盪漾在涼亭下。
那人輕輕地走進了涼亭下,腳步放得很輕,生怕自己的動作太大會驚擾到彈琴者的興趣。
“少谷主,她被人救走了。”
撫琴的人沒有答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那人明白他的意思,立即默默地退下。
……
陰暗的地道里,一身黑袍的黑影慢慢地前進著,等他走到最為寬敞的地方,看到一片平坦,地上再無死人屍骨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隨即,他扭身往回走。
那如同現代裡滑梯一般的地道,他輕輕鬆鬆地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