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沐此刻才理解過來卻無法再把事情的可能性真相說出來,只能頹然落淚。
“父王。”夜千澤蹲下與夜沐平視,深深地說道:“父王與母妃為了澤兒做了那麼多,皇爺爺本是傳位於父王的,那龍椅,那江山,屬於我們這一脈,先帝謀奪而去,如今少帝又對我們迫害至此,這一逃,澤兒重回軍中,就會起兵造反,父王,你贊成嗎?”
他們除了造反,也無路可走了。
是死是活,只有一拼。
夜沐重重地點頭。
他一直希望兒子能完成亡妻上官紫的遺願,實現天下歸一。要實現亡妻的遺願,就先要成為皇帝,不管是名正言順還是造反,這條路,必須走。過去兒子總是對這些事不痛不癢的,藏在鄉下十幾年,特別是在娶了寒初藍之後,兒子都萌生過就那樣與寒初藍在鄉下過著男耕女織的平淡生活,要不是夜宸的推波助瀾,要謀殺夜千澤,夜千澤也不會被逼著一步步走到今天手握重兵權。
有時候,有些事便是兩面性的。
夜宸謀害他們,帶給他們幾近毀滅性的痛苦,卻又逼著他們漸漸強大。或許這是夜宸想不到的,應該是誰都想不到吧。
父子倆“談”完話後,周妃才進來,有周妃照顧父親,夜千澤便去看寒初藍母子。
小夜璃是吃飽了,還賴在寒初藍懷裡不肯跟別人,誰抱他,他就扁嘴,寒初藍無奈,只得抱著他小心地吃著瘦肉粥。夜千澤進來就是看到這一幕,頓時心疼起來,走過來就把小夜璃從寒初藍的懷裡抱過來,心疼地對寒初藍說道:“藍兒,平安吃飽了就把她給娘帶著,娘帶孩子有經驗的,你一大早起來給我們做早膳,還要抱著他吃,多累人。”
“哇哇!”
夜璃被抱離母親的溫暖懷抱,立即扯開喉嚨大哭起來。
“哦哦,別哭,別哭。”夜千澤抱著兒子在轉悠著,可孩子見著寒初藍,就是不停地哭。寒初藍只得趕緊喝粥,三兩下就把一碗粥喝了個精光。她從鍋裡再盛了一碗,也幫夜千澤盛了五大碗,其他人都吃飽了,就只有夫妻倆因為孩子還餓著肚子。
或許是孩子吃奶的原因吧,寒初藍餓得很快,吃得也很多,身上的肉卻不長,全長到兒子的小身板上了。
孩子哭聲破天響,引得收拾行當準備繼續趕路的眾人又一窩蜂地湧到廚房裡來。越是多人哄著,小子哭得越起勁。
“娘,揹帶呢?”夜千澤被兒子的哭鬧整得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他都不知道孩子原來這麼愛哭鬧,以前他還想著和寒初藍生好幾個孩子呢,現在才一個,他都手忙腳亂了,孩子又愛哭,他真不敢想像要是有幾個孩子的情景。
“在這裡。”
李氏趕緊拿來了她這幾天日夜趕工做出來的粗糙揹帶,在追兵追上來時,方便寒初藍揹著孩子殺出重圍。
“娘,幫我把平安放到我背上去,我揹著他,或許他就不哭了。”
“讓娘背吧。”李氏本能地還是寵著夜千澤,覺得夜千澤一個大男人揹著孩子不像樣。夜千澤也沒有堅持,就把孩子放到李氏的背上去,讓李氏揹著孩子到外面去走走,小傢伙的哭聲便漸漸消失。
歐陽易看得慼慼然,笑著說:“以後錦英要是懷了孕,可得讓她保持好心情,免得生出一個小哭貓。”提到夜錦英,他眼神柔了柔,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帝都好不好,夜無極會不會查到她頭上?
寒初藍動作很快地把第二碗粥也吃完了,聽到歐陽易的話,她替自己辯解:“我懷著夜璃的時候,心情也不錯呀,他還是那麼愛哭,孩子小,還不會說話,不會表達,只能哭了。哥,要不要把錦英姐姐接來?”寒初藍忽然問著歐陽易,把夜錦英留在帝都,她也擔心著。
要是夜無極查到食福酒樓就是她的產業,夜錦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