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也不是他們,最主要是寒家人以及楊府。楊庭勸走了自己的家人,又與懷雲兄妹一道勸著寒家人趁人不注意,於一個晚上連夜離開了。
看著水稻一天天地黃起來,不等完全成熟,懷真兄妹就提議提前收割水稻。
這幾天天氣好,太陽天天都暴曬著,沒有下過一刻的雨,倒是方便了他們曬稻穀。
在夜千澤聯絡暗衛,安排這一系列的事情時,楊庭軒夫妻已經請了人把所有水稻收割好,並且曬乾,裝入了袋裡,再僱請了幾個鏢局的人,夫妻倆以及懷真,親自隨同送著糧食北上,打算去找寒初藍夫妻倆。
這些,夜千澤夫妻倆都不知道。
寒初藍該慶幸的是,她交到了楊庭軒這般好的朋友,有懷雲這麼好的姐妹,有夜千澤那樣疼愛她的相公,才會不停地往她的身邊安排人,讓那些人成為她的好朋友。如今這亂世中,都能幫到她的忙,不會拖她的後腿。
……
身邊的男人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寒初藍才輕手輕腳地坐起來,小心地錯開了夜千澤,儘量不讓自己碰觸到他,然後小心地下了床,穿上衣服,著上鞋子,又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
房門被她從外面輕輕地關上時,床上的夜千澤睜開了鳳眸。
她一動,他便知道了。
他沒有起來,更沒有跟著去。
他的藍兒,他相信,藍兒不睡,瞞著他外出,想必是去找歐陽烈了。
夜千澤猜得一點都沒錯,寒初藍是去找她的老爹歐陽烈。
歐陽烈還沒睡,在燈下看著書,寒初藍敲門而入,手裡捧著一碗雪耳糖水,她走到桌前,把雪耳糖水放在桌子上,輕責著父親:“爹,夜深了,怎麼還不睡。”
放下書,歐陽烈望向她,笑道:“夜這麼深了,你趕路趕了一整天,你不是還沒有睡。這是什麼?”他瞟著那碗雪耳糖水,聞著淡淡的香味了。
寒初藍把雪耳糖水輕放到歐陽烈的面前,“我瞧著爹房裡的燈還亮著,這天氣又熱,便到廚房裡給你煮了點雪耳糖水,給爹送來當宵夜。”
歐陽烈哦了一聲,優雅地端起了碗,“藍兒有心了,那爹就不客氣了。”女兒的手藝他是嘗過的,女兒送來的宵夜,他是多多益善。
“爹跟女兒客氣什麼呀。”寒初藍坐下,看著父親美滋滋地喝起糖水來,眼神柔和下來,以前在寒大川那裡嘗不到父愛,歐陽烈加倍還給她。
“你加了冰塊?”
“嗯,冰凍的雪耳糖水味道更佳。”
“這裡哪來的冰塊?”
“我讓冷心幫我尋來的,不知道他去哪裡尋的。”
歐陽烈不說話了,他身邊的冷心冷情有什麼樣的本事,他比誰都清楚。
很快地喝完了一碗糖水,歐陽烈滿足地放下了碗,瞟一眼女兒,問著:“藍兒,你想和爹說什麼嗎?”
寒初藍老實地點頭。
在父親面前,她沒必要隱瞞,更不用拐彎抹角。
歐陽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與女兒一般又黑又亮又大的眼睛慈愛地看著女兒,問著:“你想求爹不要給千澤添亂吧。”
寒初藍點頭,“爹心知肚明,藍兒也就無須多言。”
歐陽烈縮回了手,人也自桌前站起來,走到了窗前,推開了窗,望向窗外帶著淡淡月光的夜色,低沉地說道:“藍兒,你知道爹從小的願望是什麼嗎?爹很小的時候就被立為太子,肩負著壯大東辰國的重擔,爹也有此志氣,爹想一統天下,爹也一直都在做著這些事情,為此,爹才會傷害了你娘,讓你娘怨恨爹至今,要不是尋回了你,你娘見爹一回,就會殺爹一次。爹付出了很多,說實話的,爹真心不想放棄此生的渴望。”
寒初藍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