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天,一副很怕寒初藍再找他幫忙的元缺。
回身,寒初藍走回到元缺的身邊,輕聲細語地請求著:“元缺,你有辦法把馬弄上車的吧。”
元缺垂眸瞟她一眼,又兩眼望天,鼻孔裡哼出幾個字:“沒辦法。”
“你用內力,不能把馬抬上馬車去?”
“不能。”
“真不能。”
“假也不能。”
寒初藍哦了一聲,轉身又走,“那我只好自己動手了。彩月,來,幫忙。”
音落,元缺就惱惱地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走過去,嘴裡恨恨地說道:“寒初藍,你就不能好好地求我一次嗎?瞧瞧你都是什麼態度。”
甩開他的手,寒初藍看著他,那明亮的黑眸閃爍著讓元缺愛恨交織的眼神,“我已經輕聲細語了。”
“報酬。”
元缺瞄著她兩片紅瀲的櫻唇,觸到她還是平坦的小腹,他的心又是一揪,還沒有替她把過脈呢。
“施恩莫圖報。”
“受人滴水之恩就要湧泉相報。”
寒初藍抿抿唇,扭身又要走,元缺氣恨地叫住她,他自己走過去,彎下腰去就要抬那傷馬,大漢在一旁結結巴巴地叫著:“你……你……不……行……”
元缺理都不理他,暗運內力,就把傷馬抱抬起來,輕輕鬆鬆地把傷馬放躺在馬車上,大漢驚得眼珠子都要滾下地上。
如此斯文的公子,竟然天生神力。
回到寒初藍的面前,元缺抖抖自己身上的白衣,灼灼地盯著寒初藍看,“我的衣服髒了,一會兒你得給我洗。”說著,他就伸手過來拉住寒初藍,寒初藍甩手,彩月出手攻向他,都被他避開。轉眼間,寒初藍已經被他置放在他的那匹馬上,他飛身一躍,坐在寒初藍身後,一手抓住韁繩,一手摟纏著寒初藍的腰肢,淺淺地笑著:“你的馬車毀了,馬傷了,你還要趕路,我路過,正好帶你一程。”
好長時間沒有好好地與她單獨相處了,今天,正是個好時機。
“元缺,你放開我,我不用你帶著我。”寒初藍用力地去扳著他纏住她腰肢的大手,他卻策馬賓士起來。
彩月施展輕功在後面追趕。
每次遇上元缺對夫人動手動腳的,彩月這些當暗衛的就恨得牙癢癢。對元缺,他們打不過,殺不死,除非幾十個人聯手才有勝算的機會,可惜此刻只有她一人。她的武功還不如星月呢,憑星月都接不下元缺完整的三招,她更不必說。不是元缺對手,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元缺把夫人擄走。
“坐好!”
元缺在她的耳邊沉沉地命令著,纏著她腰肢的大手滑到她的腹部,酸溜溜地說著:“要是摔下馬去,你腹中的小小千澤就沒有了。”
寒初藍一僵。
他知道她懷孕了?
元缺不著痕跡地捉住她的一邊手腕,在騎著馬的同時,又細細地替她把了脈,確定她腹中胎兒安穩,他才鬆開了手指。同時鬆開了馬韁繩,雙手一抱,便把寒初藍抱著橫坐在馬背上,讓寒初藍半躺在他的懷裡,他再抓回韁繩,另一手託扶著寒初藍的身子,淡淡地說道:“你有孕在身,這樣坐著會舒服些。”
寒初藍望向他,他垂眸深深看她一眼,便專注地望著前方的路。
他那張耐看的臉,佈滿了風塵,寒初藍頓了好一會兒,才問著:“你從哪裡來?”
又垂眸看她一眼,元缺淡淡地應著:“帝都。”
“幾天?”
寒初藍看著他一臉風塵,猜測著他是不是知曉了谷主盯上她,所以從帝都一路瘋趕著來。
“你離開清水縣那一天開始。”
元缺還是淡淡地說著,並沒有刻意地用自己緊急趕來討寒初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