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凌霄從樹叢中走出,“吳太太,我沒有敵意的。”
“你怎麼來了?”吳羽寒見到韓凌霄又氣又急。
“你們站在那裡,誰也別過來。”吳太太面對兩人不斷後退,雙手護住腹部,“誰也別想傷害我的孩子。”
韓凌霄瞥見鍾紫萱身後是一片水塘,頓時不敢有任何動作,甚至舉起雙手。
“媽媽!”吳羽寒不可能像韓凌霄那樣置身事外,想都沒想就追過去。這下可點了炸藥包,鍾紫萱慌忙轉身往池塘奔去。
吳羽寒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連“媽媽”兩個字都不敢喊,直接叫出了媽媽的名字,“紫萱,停下!”
還未等兩個人跑進池塘,鍾紫萱在水中一個踉蹌,韓凌霄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是溺水的前兆。吳羽寒游到媽媽身邊抓住鍾紫萱的雙手向岸邊拖。韓凌霄到了水塘邊,心中“咯噔”,這不是一般的水塘是魚塘。再見吳羽寒母子仍然在原地,他了然,定時鐘紫萱被水草纏住了腿。韓凌霄快速潛到水底用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割斷水草,把幾乎脫力的兩個人拉到岸邊。
“你們家怎麼管理魚塘的!”韓凌霄拾起被吳羽寒丟在草地上的外套披在鍾紫萱身上。經過一番折騰,鍾紫萱有些昏昏欲睡。
吳羽寒喘著粗氣,“以前爺爺喜歡釣魚,後來覺得離主宅太遠就被遺棄。園丁見荒廢著可惜,私下打理弄來些魚苗,傭人們有時饞了抓幾條魚打打牙祭。”
第 34 章
夜漸深,三人溼淋淋的在風中都覺得寒冷。吳羽寒掙扎著站起來。韓凌霄搶先一步背起吳夫人,“你站都站不穩了,到前面帶路。”
被吳羽寒帶到吳夫人獨居的小樓,韓凌霄沒有上到二樓的臥室,單獨留在一樓的壁爐旁取暖。
韓凌霄環視四周,對於普通人相對舒適的環境用在吳家家主夫人身上顯得太簡陋。況且鍾家沒有精神病史,鍾紫萱的病不可根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韓凌霄對產後抑鬱症不瞭解,但是以吳家的財力若是傾力而為不可能十六年都沒有起色。鍾紫萱的病和病因都十分蹊蹺,吳羽寒心如明鏡應該早就知曉,看來吳羽寒一直都在忍耐。
吳羽寒安頓好媽媽之後,帶著韓凌霄匆匆趕回主宅。還好今晚吳家所有的僕人都集中在宴會廳,他們從後門潛入才沒被發現。吳羽寒簡單沖洗掉身上的異味,迅速的準備韓凌霄要更換的服裝,還好韓凌霄習慣參加宴會時多備一套正裝。
吳羽寒將自己收拾妥當,恰好韓凌霄開啟浴室的門。相互對視10秒後,韓凌霄在吳羽寒眼前揮揮手,“有沒有人告訴你,直愣愣的盯著別人看是很失禮的行為?”
“有沒有人告訴你,沐浴後不穿浴袍對他人來說是沒有教養的行為?”吳羽寒反唇相譏,最後在韓凌霄低沉的笑聲中落荒而逃。
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吳羽寒有些失神。韓凌霄的身體的確讓他為之著迷,那是男人對於力量出於本能的渴望。平時大家都穿著校服看不出來,韓凌霄健康的面板包裹著蓄滿能量的肌肉,薄薄的肌肉緊貼著骨骼沒有一絲贅肉。像是非洲草原上的獵豹,安靜的時候優雅穩重,一旦發現獵物立刻展示出絕對的速度與力量。吳羽寒甚至猜測韓凌霄一隻手就能捏碎自己的手腕。
身邊的門被拉開,韓凌霄著裝整齊,獵豹偽裝成波斯貓,迷惑世人的雙眼。
兩人重新回到大廳,宴會已經接近尾聲。兩人失蹤良久,連衣服都換了一套,人們都心懷疑問卻不約而同的保持緘默。
吳羽寒跟在長輩身後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客人,最後帶著韓凌霄到客房。
“我今天才發現,你的笑容好假。”韓凌霄一走進房間就轉過身,正視吳羽寒的雙眼,“就像歐洲人仿製的劣質青花瓷。”
“什麼意思?”吳羽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