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種地,是不是去跟那個花寡婦廝混?”
“哪有,我不是說跟那花寡婦斷了嗎,再說也就那麼一次,那一次還喝了酒,乾沒幹成事都不知道呢,能不能別老拿著這個說事兒!”
蘇仁義抓了抓頭髮,他又不是有意的,有一次喝多了酒醒過來就在草垛子上,邊上還躺著一個露著白花花胸脯子的女人,他正驚詫呢,陸氏就找到那裡來,發現了他們。
當時陸氏揪著花寡婦就開撕,威脅花寡婦不許再勾引自己男人。
那花寡婦醒來就是哭,說自己是不情願的,要去報官。
這就是一筆爛賬,最後蘇仁義花了一筆錢了事,誰也沒有再提這件事情,可這件事情確實夫妻二人心中的一根刺,時不時的就要疼一下。
“那你為什麼要回自己老家,還把我留下來,我不信你心裡沒想別的事!!”陸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形象全無,像個瘋婆子。
蘇仁義理虧,就任由陸氏撒潑,可是這件事情該怎麼解釋,越描越黑!:
“咱們當初說好了,不準再提,這事不是過去了嗎?你總是提,這日子還怎麼過得下去!”
“你要我怎麼辦,在村裡頭我看見那花寡婦就膈應的慌,你還要自己回家去住,這不是把羊送進狼窩嗎?我可不能把自己的男人送到別人家的被窩裡,我不管,咱倆死也得死在一塊,你走我就走,你留我也留,我決不會給你偷腥的機會的。都快抱孫子的人了,還能不能要點臉面!”陸氏歇斯底里。
“我怎麼不要臉面了,別說我當時喝醉了,就是我沒喝醉,睡了個寡婦又怎麼了,誰能說我什麼?”蘇仁義氣壞了,開始口不擇言……
第五百二十三章 同歸於盡
陸氏聽了丈夫的話,眼珠子都氣紅了。
“好哇,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那麼你去跟那個花寡婦過吧,老孃不伺候了……不行,我種的莊稼憑什麼讓別人收了去,我收不著別人也別想收回家,我跟你拼了!”陸氏抓起做針線活的小簸箕中的剪刀就衝了過去。
從以前她想報復蘇承祿的性子來看,陸氏是個有些激進的人,心中有猛虎,若是放出來,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你瘋了!”蘇仁義嚇壞了,媳婦這是真的瘋了吧,瞧那眼睛紅的,像是要吃人一樣。這剪刀紮在身上,還不得扎死人了?
對於一個瘋子可沒有道理好講,蘇仁義推開門就跑了出去,腳上穿的厚拖鞋半路也跑掉了,就赤著腳踏在冰涼的地上。
“你給我站住!”陸氏覺得自己都要爆炸了,披頭散髮的在後面追,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大半夜的出來解手的小廝墨硯被嚇了一跳,當即就尿了褲子,鬼嚎一聲癱坐地上:“有鬼啊!”
他的聲音響徹夜空,全府上下的人這下子全都醒了,大人叫,老人鬧,還有狗狂吠的聲音,彷彿安靜的家中一下子就活了過來。
“出事了,出事了!”李氏死命的去推蘇正禮,蘇正禮因為晚上喝了一些酒,睡得非常熟,並沒有聽見府裡那麼大的聲音,直到李氏推了他好幾下才醒過來。
“嗯……嗯?怎麼了?”蘇正禮覺得自己的眼皮子有千斤重,都快要睜不開了,可是妻子卻死命地推他。
“快起來,出事了,府裡有人慘叫呢,快起來,別是出事了!”李氏見丈夫醒了,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說道。
蘇正禮被嚇得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也飛快地往身上穿衣服:“那得快點兒,別是進了賊人,別讓他們衝進家裡來了。”
萬一是個殺人的匪徒,把家裡頭哪個給傷了,可不得要了人命了嗎?
蘇正禮胡亂的套上衣服,釦子都扣錯了,套上鞋跑出了門,想了想又跑到窗戶邊上,把支窗戶的那根木棍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