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口中雖是沒說,心裡恐怕也會不舒服。
菲兒,那丫頭太會鬧事。她在一天,府上就一天不得安寧,陸文軒一臉的冷然。
“這一次是菲兒的錯,也不能全怪心兒。”陸文軒看了滿地的狼藉說道,“此事我會給心兒一個交待。”
“教訓歸教訓,附馬下手還是不要太重了。”長樂長公主柔聲說道。
“恩,我會掌握好分寸。”他說道,又急急叫了幾個護衛,沖沖地向攬月閣而去,長樂長公主的嘴角勾了勾,望著陸文軒遠去的方向一張絕豔的臉上隱晦未明。
她對著含笑吩咐道,“把這裡收拾收拾。”說完,轉身向屋內走去。
攬月閣內,菲兒倚在床榻上,小丫鬟紫鴦端著湯藥,吹了吹,一口一口喂到了她的口中。
看著菲兒吃完了湯藥,紫鴦又細心地為她擦了擦嘴角。
剛才李心兒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可把她嚇壞了。
這小丫鬟是秦氏從人牙子裡買來的,才當值了兩天,就遇到這麼大的陣仗,心中不免惶惶不安,她抬頭望了眼大小姐。
她神色淡然,靠在迎枕上微微眯著眼睛,阿紫心下疑惑,大小姐怎麼還能如此鎮定,她就不怕長樂長公主知道郡主被傷的事過來找茬,剛才郡主那傷口瞧著可是不輕。
阿紫起身,拿了藥碗正準備往外走,不料屋子裡的簾子突地被掀開。
侯爺氣勢洶洶地帶著幾個拿著棍子的護衛衝到了屋子裡,阿紫嚇的手一抖,“砰”的一聲藥碗掉在了地上。
“侯爺。”她抖著身子叫了一聲。
“把門關上。”陸文軒吩咐了一聲,他在視內掃了一圈,對著床榻上的少女怒道,“那隻白毛的畜生呢。”
陸菲兒真是陸文軒親生的?看著陸文軒為清瑤郡主出頭的樣子,她心中莞爾。
“父親大人,你這又是怎麼了?”少女看著他幽幽開口道,“女兒病了,可驚不起這樣的驚嚇。”
她的眼神委屈的如林中小鹿,睫毛兒顫顫,真像是驚嚇的樣子。
陸文軒看了她一眼,陰沉著臉說道“給我找,找到那白毛的畜生,直接捆了去大灶。”
都敢放畜生咬心兒了,她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的。
這些個護衛拿著棍子一陣亂搗騰,屋子裡砰砰乓乓聲不絕於耳,紫鴦嚇得哆哆嗦嗦地立在一旁,侯爺這是給郡主撐腰來了。
她大著膽子看了侯爺一眼,又看了眼大小姐,這可是大小姐的父親啊。
只聽說過繼父虐待繼女,像侯爺這樣為繼女撐腰為難親生女兒的可是前所未見,大小姐真是可憐。
“侯爺,沒有。”護衛們裡裡外外找了遍,哪裡來什麼白毛的畜生。
“菲兒,你這一次你鬧得太過了,為父也不能再幫你了。”陸文軒看著一臉平靜地女兒,嘆氣道,“你乖乖地把那隻白毛畜生交出來,再和郡主賠個罪,為父幫你在郡主面前說幾句好話,這事也就這麼算了。”
他突然間提高了嗓音,“你若執意要這麼一直鬧下去,就只能請家法了。”
少女譏諷地看著她,那目光就像看著一個跳樑小醜,陸文軒不由惱羞成怒。
他直直地盯著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又錯了。
她今日真的是嚇怕了嗎?如果她真怕了,怎麼還敢對讓那白毛畜生對郡主動手,還是無知者無畏。
被外人那麼看也就罷了,可偏偏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女兒,自從莊子上回來,她每每看著他,都是一臉不屑的表情。
這哪是一個女兒對自己父親應有的態度。
這種輕視的眼神每每讓他有種被洞悉無所遁形的羞恥感,他真是受夠這樣的眼神了。
他才是她的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