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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香院內的氣氛並不好,長樂長公主到場的時候,並沒有得到李鬱雨的熱情相待,就是一直以來極度渴求的母愛的李心兒神色也是淡淡中透著疏離和怨恨。
姐弟兩個坐在廳中,李鬱雨正在給李心兒敷藥,這麼多天過去了,李心兒的臉上雖結了疤,不再騷癢,不過整張臉還是沒有一絲復原,仍恐怖得厲害。
長樂長公主走到兩人近前,姐弟兩個視若無睹,長樂長公主不由氣結。
“你們這是怎麼了?叫母親過來,就是為了給母親擺臉色的嗎?”
李鬱雨敷藥的手頓了頓,“那你也要有母親的樣子,我們才能待你如母親般敬重和愛戴吧。”雖然答應過鬱雨要鎮定,不能中了陸文軒的圈套,李心兒在見到長樂長公主染著春意的眼眸時還是忍不住出了口。
“混帳。”長樂長公主抬手就給了李心兒一個巴掌,“怎麼和母親說話的。”
啪嗒一聲,藥膏被長樂長公主這一巴掌順帶著拍到了地下,清脆的聲音在室內清晰可聞。
長樂長公主這一巴掌下來,李心兒沒有哭,也不再說話,這一把掌徹底地把母女之間的情分打得乾乾淨淨,李鬱雨看著李心兒那張醜陋的臉上瞬間浮起的紫脹臉色,再也忍不住。
他站起來,怒視著長樂長公主道,“母親,您就不問我們為什麼要把你叫過來嗎?”
赤紅的眼睛,憤恨的態度,大聲的斥責。
這樣的李鬱雨是長樂長公主所陌生的。
長樂長公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鬱雨悲涼地笑了起來,李心兒和李鬱雨超乎尋常的態度,讓長樂長公主怔了一下。
“母親怎麼也不想想你在長公主府做了什麼?我們都大了,母親。”李鬱雨悲哀地望著她道,“你就沒有替我們想過。”
李鬱雨近乎狂吼道。
“是誰在你們兩個面前嚼耳根子。”長樂長公主鐵青著臉,“這是你們該管的事。心兒我就不說了,鬱雨,這幾天為了你姐姐,你就不顧你的功課了。難道你也和心兒一樣胡鬧嗎?”
事到如今長公主仍是一點也沒有羞愧之心。這一刻,還要怪罪於他們。
李鬱雨如同被潑了一盆冰冷,全身冰涼徹骨。
他無比清醒地認識到,在長樂長公主心中,永遠只有自己是最重要的,她只圖自己享樂快活,何曾將自己的子女放在眼內。
他和李心兒在他眼裡根本什麼也不算。
“姐,我們回長公主府吧,這不是我們的家。”他說著,去拉李心兒的手。
“不準走。”長樂長公主廣袖一攔怒道。
“母親,我們願意留在這兒,那是因為我們愛您,不想讓你為難。”李鬱雨直視著長樂長公主淡淡地道,“可你何曾愛過我們。這裡是陸府,不是我們的家,只有長公主府才是我們的家。以後我和姐姐都會住在那裡,母親留在這裡,還是回長公主府就請自便吧。”
李鬱雨說完,無視氣得臉色發紫的長樂長公主,拉了李心兒的手就往院子外衝。
長樂長公主面目猙獰,指甲狠狠地掐進了肉裡,“長公主,要不我去把郡主和郡王追回來。”含笑說道。
“不用了,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就讓他們去。等吃了苦,他們就會乖乖聽話了。”長樂長公主道,“去查查,是誰在他們兩個身邊亂說話了,直接把舌頭拔了。”
長樂長公主回到依柳院,陸文軒又裝樣在床榻上躺著,實際上他的身體已經大好,要下榻那是不成問題的,不過他不願。
看長樂長公主鐵青的臉色,他也知道她必然在梨香院生了氣,這讓陸文軒的心情大好了起來。
現在長樂長公主是看著陸文軒就覺得眼睛骨頭痛,加之在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