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提倡文武並舉,因此以武會友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趙玉昭微笑著衝著譚縱和衛興點了一下頭,接著一揮手,兩名軍士拿來了兩柄長劍,交給了譚縱和衛興。
譚縱和衛興隨後拎著劍走到了場地的中央,兩人站定身子,先是互相一拱拳,以示對對方的敬意,接著舉起長劍,擺出了迎戰的架勢,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得罪了。”在人們的注視中,衛興率先發難,手腕一翻,長劍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閃電般向譚縱的胸口刺去。
譚縱見狀,一揮手裡的長劍,迎著衛興的長劍砍去,他用唐刀習慣了,因此將長劍當成了唐刀來使用。
衛興知道譚縱的力量大,因此不與譚縱硬碰硬,手腕就勢向外一挑,避開了譚縱揮來的這一劍,憑藉著矯捷的身手與譚縱在那裡纏鬥了起來。
譚縱憑藉著速度和力量,而衛興憑藉著經驗和招式,兩人在場中越打越快,看得四周的人們眼花繚亂。
開始時,譚縱還能從容應對衛興那神出鬼沒的攻擊,可是到了後來,衛興的劍招越來越犀利,如蜻蜓點水般往譚縱的身上招呼,令沒有了唐刀相助的譚縱防不勝放,空有一身力氣無處使,應對起來越來越吃力,不知不覺間就落入了下風。
不過由於兩人出手的速度非常快,因此在周圍的人看來雙方你來我往,是在進行一場勢均力敵比試,除了喬雨外,誰也沒有發現譚縱已經處於了劣勢。
喬雨面無表情地望著戰局中的譚縱,雙目不由得流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她發現與譚縱對打的這個人身手不在自己之下,如果再打下去的話他很可能會找出譚縱的破綻,進而發動決定勝負的一擊。
果然,就在不久後,戰成一團的譚縱和衛興猛然分開了身形,兩人相聚六七米相互對視著:譚縱的左手臂上劃了一道血口子,鮮血直流,而衛興則安然無恙。
現場的人們見狀頓時一陣騷動,他們剛才誰也沒有看清譚縱是如何受的傷。
喬雨臉上的神情十分凝重,她對譚縱是如何受傷的看得清清楚楚:對方趁著譚縱不妨,揮劍偷襲了譚縱的左肩,如果不是譚縱反應快的話,這一劍就會結結實實地紮在他的手臂上,而不是從上面划過去,那樣一來的話,譚縱的左手臂很可能就廢掉了。
也就是說,對方是誠心想要廢了譚縱的一條手臂!
“抱歉,在下失手了。”衛興看了一眼譚縱手臂上的傷口,衝著他拱了一下手,不動聲色地說道。
“沒事兒,既然是‘舞劍’,當然少不了磕磕碰碰,這點兒小傷算不得什麼。”譚縱聞言,雙目不由得閃過一絲寒光,很顯然衛興先前是故意攻擊自己的左手臂,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快的話,可能這條手臂就廢了,隨後他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道,笑容裡充滿了寒意。
兩名軍士拿著金創藥和繃帶走過來,想來給譚縱包紮傷口,譚縱伸手製止了兩人,用手裡的劍從身上的衣服割了一個布條,用牙咬著往傷口上一纏,進行了簡單的包紮,止住了出血。
“還真是一條漢子。”見此情形,人群中的一個青年頗為欽佩地衝著身旁的同伴說道,譚縱的這個舉動引起了不少人的好感。
“真可惜!”見譚縱左手臂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並沒有傷到筋骨,李少卿的雙目頓時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雙拳不由得緊緊攥在了一起,如果譚縱成為了一個殘廢的話,想必官家就不會將趙玉昭下嫁給他了。
趁著譚縱在包紮的時候,衛興看似無疑地掃視了一眼四周的人們,當他看向李少卿時,有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停頓,請示李少卿接下來如何做,是收手還是繼續和譚縱打下去。
一直關注著場中形勢的李少卿見狀,於是拿起面前的茶杯,用茶蓋在杯口輕輕撫了幾下後,品了一口放